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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权】(46-51)(父女/纯爱)作者:ring

2025-11-19 12:31:45

作者:ring 2023-07-03发表于:southplus     第四十六章 此情未艾

  午孟鹤掬了一捧清水浇在脸上。

  “小鹤,”孟企的喊声从书房传来,然后声音移动到了洗手间门外,“要走了。”

  “来了!”她把脸埋进毛巾里,蹭干了水份。

  趁小鹤还没戴上眼镜,孟企的两手往她脸上一拍,把防晒霜涂抹均匀,随后她自觉地把手臂也平举到孟企面前。

  孟企拉着午孟鹤走出家门,下楼的时候将草编宽檐帽盖在她的头上。

  跨上银色面包车,孟企与午孟鹤系上安全带,小鹤在副驾驶座上摇晃起脑袋来。

  接连数天的加班加点后,两人迎来了难得的星期一,孟企把店门一锁,开着车来到一家较远的服装商城。午孟鹤曾跟着来过很多次,比起去市中心的各种品牌店,她还是更喜欢这边安静的气氛、更多的衣类,以及寻宝般的体验。

  商城坐落在近郊的国道旁,附近有一傍湖的市立公园,下了车,一阵荷香夹着热腾腾的树叶味道传来。商城占了四层,从前年的十月起,孟企就不再光顾二楼东边市场的童装区域,但却也来这更加频繁了。

  午孟鹤现在已能穿上 S 或者 XS 码的女装,因为不大的胸部和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曲线,几乎就是个衣服架子,穿啥啥好看。偶尔也可以搭几件男装在身上,丝毫不见违和。

  在一楼深处的夏季服装卖场里,孟企找到几家卖泳装的店面,他一家一家地进去,让店员取下他觉得最可爱,她穿最合身的泳衣。

  午孟鹤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眼睛张得老大,不停地来回打量。这是她 14 年来第一次即将拥有一件泳衣。

  她拉了拉孟企的臂弯,指了指墙上说:“那件。”

  孟企于是告知了店员,估摸 25 岁不到的女性店员利落地翻找出最小码数的衣服,然后把临时更衣室的布帘子也拉上了。

  午孟鹤捧着两件泳衣,有些害臊地看着孟企。

  “去吧。”他说。

  午孟鹤走进帘子后面,不一会里边传来息息窣窣的声音。

  “您女儿吗?”手上拿着一排衣夹的店员走了过来

  孟企没有表态,午孟鹤突然从帘后钻出一个脑袋,说:“女朋友。”

  于是店员就被震惊住了,半晌才恢复满脸的笑容,“您…您可真有福气。”

  午孟鹤又探出半个头和一只小爪,招呼孟企过去。孟企挠着头走向更衣室,听见身后店员嘀咕的声音:“真羡慕啊,皮肤好好,脸也娃娃似的。”

  孟企贴近小鹤的眼睛,悄声询问她,少女则抓住他的手,想要把他拽进去。

  “可以吗?”孟企回头向店员征求意见。

  “没问题没问题。”店员姑娘笑着敦促道。

  孟企走进布帘子里面,见午孟鹤已脱了连衣裙和内衣,离天鹅项链不远的地方,两个小包子上红豆微微站起。

  “怎么啦?”他问。

  “小裤裤,用脱掉吗?”午孟鹤纠结地问。

  “脱啊,不然怎么试?”

  “不会弄脏吗?”

  “哦。”说着孟企从包里掏出酒精喷雾瓶,拿起一旁的泳衣就朝其裆部喷。

  “不是啦,”午孟鹤着急地说,“会把衣服弄脏啦。”

  孟企听了忍俊不禁,亲了她一口,说:“放心吧,店员让你试穿,那就是允许你随便试。”

  午孟鹤仍将信将疑,皱着眉,脱下了内裤,然后把自己挑的泳衣套到脚踝上,提起,裹住屁股,接着上身也同样如此。等肩带啪嗒一声落在肩头,她换完了,左右扭着打量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件分体泳衣,主布料是毫不张扬的深蓝色;胸上有着大波浪的荷叶边,是参杂黄、天蓝、海蓝的夏威夷风大花布料,胸衣的下围很高,露出她肋骨中央的小坑;它的肩带是有弹性的深蓝色细绳,一直连到脖子后边,后背镂空,像网一般勒出他雪白的肌肤;两胸的连接处有着小片黑色网纱遮住乳沟;底裤上也有裙摆,同样用窄窄的大花布料花边堆叠出三层;底裤的腰线很低,她的肚脐被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

  孟企直盯着女孩瞧,说:“就这件了。”

  “那件不试了吗?”

  “不试了。”

  ************

  “爸,你等我一下。”

  说完,午孟鹤跑进卧室里,过了一两分钟才出来。

  “当当~”

  她穿着去年买的那件白色碎花衬衫,衬衫非常宽松,因此现在也仍显大。她没有把纽扣扣上,也没戴文胸,露出了一线白白的、略有起伏的胴体,一摇晃起来就能看到粉粉的小奶。敞开的衣襟下摆处潜藏着刚买的泳装下裙,被深色布料紧紧包住的屁股以及圆润的小妹妹下方的大腿间缝看起来……非常诱人。

  孟企感到鼻子有点酸,可能是流鼻血了。

  她眼神狡黠,目光灵动,没等孟企说话,又转身跑回卧室去了。

  “宝贝,你收拾一下要带的衣服。”

  “哪天走?”声音小小的。

  “8 月 1 号。”

  她又出来了,穿着黑色的吊带小背心,底下是带深红色缎带的黑色内裤。

  “这件是不是可以?”她指着身上的背心。

  “你不怕晒的话,不过我们好像会在旅馆里待很长时间,带着吧。

  小鹤又跑进卧室,但这次她很久都没有出来。孟企离开沙发,走到卧室门口,看她在床上把衣服摊得到处都是。孟企看出来了,她夏天的裙子很少。

  女孩在身上系着绑绳,那是一件无袖的蓝色连身小裙,太小了,闭一只眼都没法忽略裙摆下遮掩不住的内裤。她站起来,转着圈,然后看向孟企。

  他摇摇头。

  于是午孟鹤从底下掀起蓝裙,从头上脱下,把一头黑发搓得乱乱的。不一会儿她又光溜溜了,身上只剩项链与一条黑色内裤。

  “多带点 T 恤,活动起来方便。”

  “嗯!”

  突然间午孟鹤眼光瞟到了什么,伸展身子爬过去拿起一件春装长袖,她套到了自己身上,是一件米色镂空装针织衫。她转过来,脸上嘻嘻笑着。

  这件衣服本该搭配内衬来穿,孟企看见粗网孔眼下面,她白净的身体与精致的曲线一览无遗,两个粉红色的晕点透露出来,其中一颗小红豆甚至爬出孔外呼吸起新鲜空气起来。

  孟企感到血气上涌,身体已经扑了过去,把女孩整个罩在身下。

  午孟鹤平躺在衣服堆上,圆溜溜的眼睛不住地看着孟企,脸上逐渐有些羞红起来。她粉口一张,露出白白的两颗门牙,她的两只手慢慢往下移,然后盖在了自己的奶豆上。

  孟企把脸伏下去,午孟鹤立即就闭上了眼,把嘴唇伸了出来,孟企笑了笑,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女孩把眼睛睁开了,娇嗔地嘟起嘴。

  他把手伸到女孩的股间,撩了一下她的耻骨,就这样移动手指到她的内裤上。

  “湿了。”他说,“小可爱。”

  女孩羞得说不出话,只顾摸着自己的嘴唇。他看了一眼她那露出衣外的乳首,趴下去轻轻一啄,放在阴阜上的手隔着内裤以杂乱无章的动作轻轻爱抚起来。

  “啊嗯…!”

  孟企抬起头看她,问她:“小鹤,你最近是不是总是想要?”

  “爸讨厌我这样吗……?”

  “喜欢还来不及。”

  孟企把脸凑到她的身前,慢慢弓起背脱下自己的裤子。他从枕头下拿出安全套的时候,突然想到午孟鹤好像不是很喜欢正常位,于是打算把她翻过来。手刚伸到她的腰上时,她摇了摇头。

  午孟鹤微微抬起头,看着孟企褪下她的内裤,看他将自己胸前的项链拿到她嘴边,她用嘴接过银色的天鹅圆环,迷离地看着男人往肉棒上戴安全套的动作。

  “呜…”她感到微凉的套套前端碰到了穴口,接着听到某种液体的“啪唧”声,暖和起来了,她感受着。然后那个粗壮的物体进来了,分开自然闭合的穴肉,沿着湿润的腟墙滑动前行,每次只一厘米一厘米地动,浅浅进去轻轻出来。突然,它刮动肉壁的褶皱,一口气推入4厘米。

  “嗯噢、好烫……”

  她口中含着项链,含糊地将“烫”音发成了“痛”音。

  “痛吗?小鹤?”孟企问。

  “胀……爸拔,别动、等吨…”

  孟企有些担忧地把茎柱退出来些,然而龟头的伞盖这时可不懂什么叫留情,它无死角的扫过花径,快出来时,紧紧地抵在穴口的无数敏感神经上。

  “啊、好舒服啊爸爸,刚…刚才那样。”天鹅圆环从口边滑落,掉在肩头上。

  孟企突然得到鼓舞,排开紧紧的腟肉,将阴茎缓缓地推进去,然后快速一拔,不停地重复着。

  “嗯…嗯…嗯呜……”小鹤脸上满是香汗,眼睛不停地向上翻白。每动一下,她不大的乳房就划着小小的圈,奶头因多孔衣服的粗糙质感变得越来越硬挺。

  孟企将身体靠向小鹤,几乎全身都贴向了她,并把她的腿也折到了两人中间。

  “啊啊…嗯~”她搂上孟企的脖子。

  孟企吸食着俏美少女的双唇,与她无止境地接吻。他上下摇动下半身,龟头像汲水泵一样一进一出。粉穴似乎不愿与之分离,湿润的蜜口紧紧套在肉棒上,每次都只在快拔出时,形状才被龟头撑大,并发出清脆、淫乱的水声。

  在这紧密、柔情的索取下,孟企感觉自己已经临近射精,他的龟头胀地厉害,身体也加快了动作,每次都快退快出,并且次次将龟头完全从这个销魂蜜穴中抽出,然后又急切地塞回其中,在幽径的肌肉记忆尚未消退之前,快速地抽插着午孟鹤的小穴。

  在这样的进攻下,她体内的快感不断倍乘、堆积,小鹤再也坚持不住了,情欲像泄洪一样从头顶涌下,拍向身体各处,“爸啊啊!去了!”潮水散去,留下漂得到处都是的脊骨,她瘫软的、因支撑不住而垂下的双腿有节奏地抽动不已。

  孟企紧握着她的手,足足射精长达半分钟。

  四十七章 莲心

  “你说,我怎么就怀上了呢?”

  孟企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说出话来,他看了眼后视镜里那个闭着眼睛的姑娘,见她翘着二郎腿,手肘支在膝盖上,两手和脑袋随着车辆一起摇晃着。

  接着孟企转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午孟鹤,这个穿着白色 T 恤,戴焦糖色大蝴蝶结发箍的可爱女孩把头贴在了窗户上,左手捏着自己嘴唇,宛如羊脂玉般的手上戴着一只银白色的手表,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过了一会儿,坐在后座的的午秋水继续开口说:

  “投了份期刊,现在在终审了,年底还得准备预答辩,明年还要找工作……哎,哪有时间啊。”

  “不考博了吗?”孟企问。

  午秋水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笑笑:“不了,千峰想让我继续深造,我说算了吧。一边说想要我生孩子,一边又说些好听的……妈的…想想我就已经没力气了。”

  这时午孟鹤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小姨,目光中有些同情。

  孟企一扭方向盘,车辆拐过 90 度,继续前行:“但你已经打算生了吧,12 周了,产检都做了。”

  “我 26 了。姐夫,快不快?我 26 了。”

  “刚见你的时候你才 9 岁……皮得很,还老要骑我脖子。”孟企脱口说道。

  “哈哈,真的是…一转眼小鹤都要多个表弟或表妹了,谁想得到。”说到这,午秋水抬眼看了看午孟鹤。

  小鹤回应她的视线,第一次开口了:“秋阿姨的肚子看不出来哪里大了。”

  “还没显怀呢。”午秋水脸上恢复了惹人亲近的笑容,“奇怪吧,虽然他已经能动能眨眼了,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孟企没等她说完,就开口问道:“这样的话,预产期是 2 月左右吧,不是过年的时候吗?”

  “也就那个时候有空坐月子了啊。”

  银色面包车继续行驶着,穿过林立的楼房,经过开发区,越过一座跨河的梁式桥。

  “姐夫,把我送学校去。”她说。

  “不和我们一起回吗?”

  有那么一瞬间,午秋水双眉紧扭,她望向车窗外分不清是鸫还是鸦的鸟从高高的巢中飞下,说了声:“不回去。”

  **********

  在高速上开了两个多小时,孟企又继续在公路上行驶了半小时,熟悉的小镇风景出现又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他看了看蜷在副驾驶座上睡得正香的午孟鹤,为她放下车顶的遮阳板,并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驶入乡村,蝉鸣变得更加紧密急迫。时间还没过下午三点,孟企给姚健打了个电话,小鹤随之被电话公放的声音唤醒。

  “健哥和姑姑到了?”午孟鹤在一旁等孟企打完电话。

  “说是下飞机了,还没到地方。”孟企回答。

  “爸爸。”

  “嗯?”

  女孩身体斜过去,把头贴在他的手臂上。

  车子慢慢地拐进一条两米宽的砾石路,最后在铁院门外停下。沉默中,孟企伸手握起小鹤的手并捏了捏,随后两人下了车。

  小鹤外婆已推门走了出来,一边揉着围裙一边问孟企:“回来了?秋水呢?”

  “千峰接走了。”

  “孩子怎么样?”

  “不知道,只说抽了好几管子血,B 超看起来都正常。”

  这时孟企目光越过王寿春,看见午盛强站在离门不远处,他惊讶于自己一时将他当作是陌生人的想法,因为他实在无法立刻将眼前这个拄着暗朱色拐杖的老人与精瘦有力的午家之长联系起来。孟企回忆了一下最后在医院见到他时的场景,他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动起来像猛禽,因不让他出院回家而生气,因小鹤没能去看她而生气。

  而现在,他的火气随身体凹陷下去被蒸发、抽离,他的眼眶更深了,手背上斑点更多了,眼中满是阴翳,不知在看何处。他转身回了屋。

  孟企走进客厅,跟着王寿春坐到了客厅角落光亮处的圆桌旁,和她一起剥起了新鲜菱角和莲蓬。

  “小鹤期末考得好?”王寿春问他。

  “每门分数都不错,班里前五应该没跑,前段时间还拿了市里数学竞赛银奖。”孟企回应着,看了眼客厅中间,只见午孟鹤立在实木长沙发的前边,一副不知该怎么办的表情,她的左右两侧坐着午韶的两个儿子,一个正读高一,一个小五,各捧着一个手机,翻着网页上的攻略、看着游戏直播视频。

  孟企对她安慰般地笑笑,午孟鹤瞧见后正欲走向他,这时午盛强突然拿着一个铁皮饼干盒递到了她的面前,上面满是过年没吃完的糖果零食以及老人攒下没吃的糕点。

  午孟鹤说着“谢谢外公”,并在沙发上坐下。

  “爸身体还行吧?”孟企向老太问道。

  “除了血压还高点,没啥别的,他现在享清福啦。”

  说话时一位妇女从厨房走来客厅里,是午韶,她路过时猛瞅着孟企。

  “孟企啊,你开得什么破车,都好入土了。”

  孟企笑着应付过去。

  午韶突然大喊起来:“妈!你看看他!又自己偷偷拿酒出来喝了!”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到午盛强的面前,把他手中的塑料量杯夺了下来。

  “你就让他喝吧,好早点投胎去。”王寿春斜瞥了老头子一眼。

  午孟鹤呆呆地坐着,嘴里含着一颗奶糖,视线不知所措地在自己的大姨和外公身上交替。

  午韶回来了,把塑料小杯搁在台子上,转脸看着孟企,说道:“孟企啊,让小鹤在家里过暑假吧,她成绩好,给我家小伟补补课。”

  午孟鹤闻声倏地看了过来。

  “哪成呢,小鹤这个月还得去上辅导课呢。”孟企说。

  **********

  午韶以女孩儿已经大了为由,硬是让午孟鹤去和自己一间房睡觉,于是孟企就独占了一楼西间的卧室。

  “爸爸晚安。”

  手机上午孟鹤的信息最后发出是在晚上 10 点,孟企盖着毯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乡下的夜晚黑得早,也黑得更深,仅一点星光打亮了窗柩。风呼呼地灌进来,却不解热,孟企只觉床单下的木床板本身都是热乎的。耳边不时响起的蚊子扇翅声更加剧他的烦闷,他坐了起来。

  这时他听见屋外远远传来冲厕的声音,没多会儿,自己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孟企忙点亮手机屏幕照过去。

  幽幽光下,午孟鹤像一个精灵,悄声地走到床前,她就在那儿,触手可及。

  “爸怎么没睡啊。”她嘻嘻笑着,把两个膝盖都顶在床上。

  “在想事情。”孟企把头伸过去,穿过她的发间,却扑了空。

  “想外公外婆的事?秋阿姨的?魏姐姐?想我?”她的两只小手捧住了孟企的两肋。

  “你。”孟企眼前,少女的样子渐渐成形,慢慢清晰,他亲上了那对羽绒般柔软的双唇。

  午孟鹤抓住他的右手,拉至身旁,摊开它并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把自己的右手贴到孟企的心上。

  “晚安。”

  **********

  往车厢里塞入一袋袋的干货,以及苹果、玉米、地瓜等耐放的果蔬,孟企还带走了一张凉席。尽管想要尽早上路,但在王寿春和午韶的坚持要求下,孟企和午孟鹤在家吃了午饭才上车离开。她们给出的理由确实是无法拒绝的:小鹤的农历生日。

  与二老和午韶一家告别后,孟企发动车子,出发了。

  第四十八章 蜃楼

  午华老家所在的村子离海岸不到一公里,因此孟企并没有朝北原路返回,而是继续取道西南。拐入国道后,继续开了 20 多分钟,直到车窗左边的矮山突然从视野中消失,海平面突然在左翼“唰”得笔直展开。

  午孟鹤几乎想站起身来,她把脸凑在挡风玻璃下面一个劲猛瞅。此时是下午一点十分,阴天的海面被漆上一层青礞,目能所及的最远处,一道烟灰色的线划开了上下两个象限。砾石滩上零星有人点移动,石间的荒草一路沿着坡道长上来,延伸至马路边的护栏上。

  她的眼神亮闪闪的,目光跟随着坡下的废旧驳船一直到后方,她身上的奶白色防晒外套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两条小辫不停翻飞扯动。她忽地转身,从小挎包里掏出手机,举起对准了面无表情、两手放在方向盘上的孟企。

  “拍我做什么?”孟企看看她,笑着问。

  “没啊,我在拍海平面。”她浅露笑齿。

  女孩转过头去,听着车载音响传出的音乐声,在车前置物箱上打着拍子,不时看上孟企两眼。入迷时,她把手伸出车窗外,任风从指隙流过。

  “很危险的,快把手拿回来。”

  小鹤仿佛没听见,仍在感受风的形状,直到被孟企拽着手肘拉了回来,她看着孟企并嘻嘻笑着。

  音响里传出熟悉的前奏,孟企正了正坐姿,他扭头看了看女孩,见她一脸幸福地打量着自己。

  顺着歌声,两人轻轻唱和着仅会的那一句:

  “My Daring,”音色一高一低,“Stay Gold。”

  **********

  那座小镇建在一长条基岩海滩上,小镇中线的双车道马路是一条斜约 10 度的数公里大直道,始于环小镇的山区公路,末端插进海湾之中。顺着大道向下,人多了起来,耳边充盈着海浪与海鸥声,空气也逐渐变得咸黏起来。

  路上行人男光膀子,女穿泳装,聚集扎堆,有指着前方问路,或有叉着腰聊天,也有打着伞在路上走动,三两孩童飞窜着在人群中穿梭。路旁各种小贩比比皆是,卖小鱼的、游泳圈的、拖鞋的、水枪及泡泡玩具的、果汁酒水的、泳衣泳裤的,也有卖炸货的小摊、生蚝烧烤的排档,不一而足。

  孟企在预约好的民宿楼前停好车,然后就拉着午孟鹤左拐右拐来到坡道上,女孩的半透外套在风中肆意飘扬,白色的洞洞鞋在路面上飞跃,不一时来到长滩上。海滩是一个内凹的小湾,被两边的礁石和山体围住,滩上的砂并不细,近岸带有着不少粗细不均的石头,离潮线较远的地方甚至裸露着大块岩石。

  “爸,海水好暖和呀。”她说着,抬起细长的腿,踩进褐黄的粗沙之中,温柔的海潮悄悄地平移过来,从鞋子的洞里涌进去,翻出白白的泡沫。

  尽管天空不甚晴朗,但依旧亮得晃眼,小鹤压着自己的宽檐草帽,娇笑着踩着水玩儿。她往海的方向走了几步,浪花抚过她的小腿肚,洒下的水珠折射着晶莹的宝石色泽。她张开双臂,海风把她的发辫吹散,拍打在雪白且剔透的脸颊上,她的一只脚陷在了泥沙里,拔出来的时候踉跄着几要跌倒。

  孟企从后面搂住她,把她横抱起来转圈。他感到她身上的甜桃味乳霜与牛奶沐浴液的香气,迷失在了海盐、水草、礁石的味道之中,一种想要搂她更紧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也这么做了。她的身体折弯在他怀中,不比一只猞猁大多少,他无比怜惜地看着她的双眸,直到她的脸转至粉红。

  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有不少人浸泡在起伏的蓝灰色海水中,正当孟企瞧着女孩出神时,一个小男孩恰好从远处游至海岸,男孩的小脑袋突然在离两人不远的浅滩钻出,吓得孟企猛一激灵。他还没来得及张眼瞧那是什么,脚踩到了水中某块不稳固的圆石,连自己带小鹤扑通向后倒去。

  孟企坐在水面上,靠着极力托举才保得小鹤衣衫没湿。

  “噗,”她开怀地笑着,“我们回去换衣服吧,爸爸。”

  **********

  孟企租的民宿房间不大,一卧一卫一厨,独立钥匙。家具不新,被特意摆放成旅馆风格,进门就能看见一个面朝大海的白色阳台。

  孟企打开阳台窗户,脱下凉鞋、短裤、汗衫,只剩五角星挂坠在胸口打转。他看了一眼手倚着阳台围栏的午孟鹤,问她:“小鹤你不换吗?”

  她摇摇头,走向床尾放行李箱的地方,说:“大海,腥腥的。”

  “不是和外公家附近的滩涂一样?”孟企拉过一把铁制靠背椅坐下,用毛巾擦着脚背的水。

  “我不讨厌啊,挺好闻的,像鱼。”她光脚踩在地上,并把身上的牛仔短裤脱了下来。

  “你倒确实喜欢吃鱼,对得起你的名儿。”孟企笑着转头去看她。

  午孟鹤穿着纯白短 T,下身只穿着粉色内裤,一步一跳地来到孟企所坐的椅子旁,她翘起肉乎乎的屁股坐到孟企的大腿上,然后转身面朝孟企,抱起自己的膝盖,将脚丫同样放在他的腿上。

  孟企托住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不去玩水了?”

  “不去。”她说,将两腿垂到椅子的两侧。

  孟企捧着她往自己身前靠近了些,说着:“那下午干什么呢?咱们。”

  女孩四下看看,装作思考的样子:“嗯……”

  “嗯?”

  “嗯……想、看、爸爸的……独角兽。”她先是一字一顿,然后飞快地说完。

  孟企看着她微微向上抬起的脸,见她眼珠左右闪动,嘴角不时抽笑,竭力缓解着自己的羞涩。他突然低头靠近,用鼻子刮弄她的鼻子。

  午孟鹤不舍得将眼睛闭上,她近距离看着那个爱着自己的男人略有沟壑的额头、耸起的鼻梁、微闭的眼睛,享受着他的亲昵,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随着他的鼻息越来越往下,碰到自己的脖子、胸口、腋窝,女孩忍不住咯咯咯笑开了。

  孟企从底下将她的 T 恤撩起,一对白馥馥的小香乳掉了出来,樱粉色的乳尖向外翘着,他双手各覆住一个,轻轻地划圈揉搓起来。

  女孩目光柔柔地看向他,说:“爸爸今天一天看我都色眯眯的。”

  “小鹤,想要你。”

  “我也想和爸……做。”

  “去拿套套?”孟企问,亲了亲她的眼角下方。

  小鹤爬下了椅子,把孟企的大行李箱里的东西丢满整张床,半天才翻出一盒“003”安全套。她边走边把内裤拉下,把 T 恤下摆束起并打了个结。

  “爸。”她伸头,将嘴上的安全套递过去。然后她静静地站在椅子旁看孟企将橡胶套撸至阴茎根部。

  孟企拢了拢女孩的雪臀,示意她爬到椅子上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离阳台不到半米的椅子上,走出一步就是室外,不过从门框内往外看只有无垠海景,倒是不用担心会被谁发现。孟企咬着她的耳垂,睁开眼看到远处的海浪,有节奏、无止境地涌来,这样的半开放环境使他的呼吸变得些许急促,他看见屋外的光线照亮了她的轮廓,她的脸、肩头、腰、大腿,笼罩在一片圣洁之中。他更痴迷地舔舐起女孩圆润的下颌线。

  女孩突然感到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如针芒在背,她回头看去,一片迷蒙的大海仿佛与静谧的天空混溶在了一起,变成一张青灰色的织毯覆在自己背上,一些五彩的小珠子点缀在其间,因太过遥远而看不清是船还是充气泳具。小鹤摘下眼镜,闭上眼睛,双脚踩在椅面上,稍微抬了抬身子。

  “应该会有点深,你自己拿手撑着点,”孟企说着将左手握拳,放在自己的阴茎旁,作为两人性器间的安全裕量,另一只手引导着肉柱顶在午孟鹤的贝口。

  “哈啊……嗯~”

  孟企没有继续挺进,他忘我地把脸深埋女孩的脖弯中,吸着小鹤的味道,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

  “在这。”午孟鹤回应着他,一边前后轻摇臀部,她感到自己股间已经一片湿热滑腻,但坐姿下孟企的龟头变得稍稍粗了些,怎么也放不进去,不一会儿朝上滑开了三次,其中一次狠狠地怼在了小豆上。

  孟企扶着肉棒往前一推,一路扫过娇小的花瓣,停在潮湿不已的穴口,轻轻送进去半颗李子。

  小鹤用齿缝吸着气,两腿往外张了张,“唔嗯”一声幽幽的轻叹,把雄根含进去了。她一时间只觉胀得厉害,动也不是,身体一下就软了,两瓣屁股坠在他的双腿上,原本紧紧夹着的膝盖突然朝上一浮,嘴巴张成了“喔”形。

  “好……难动……”

  孟企不顾许多,在椅子上前后摇起来,午孟鹤在他身上仿佛一个玩偶一般,随着惯性也前后晃动。

  “嗯…啊啊~好…大……爸爸~”她拿着眼镜的左手直直地架在椅背上,伸到孟企身后,右手手指张开摁在孟企的腹部上,脸反过来用嘴亲着孟企的下巴。

  孟企加快速度,在小鹤的小穴向前运动时就往后抽,在小穴前迎时就往里顶送,总要比她惯性移动的速度快上一些。在肉棒的送入长度锁住的情况下,尽管顶得不深,但快速、不间断、不可预料的抽插让女孩只觉得畅美万分,难耐时,她的玉足竟伸到了男人的胸口。

  孟企感觉到午孟鹤的花径肉壁紧紧地吸了上来,每次拔出都更为阻涩,并把她的身体带的更远,两人在椅上摇的更加剧烈,她的衣服上的绑结早已松脱,一对玉乳笋尖在 T 恤上狂点狂画,她的黛丝一前一后扫动。

  鸳鸣莺啼声中,椅子吱嘎声中,沉闷喘息声中,她换了个姿势,前倾贴到孟企胸膛上。

  “啊啊…啊……”女孩的膝盖抵在椅背支架上,夹在孟企身体的两旁,她开始上下摇动臀部。

  “嗯~啊昂~顶到…舒服…的、啊~那里…咿!”

  孟企拨了拨她的秀发,看见她两眼迷离,口涎挂在丰润的嘴唇上,他咬了上去,吻着她的唇齿,她粉粉软软的舌头伸了出来,与他交缠在一起。

  “唔…唔嗯……”

  孟企的右手伸下去,在她上下起伏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充满弹力的紧实手感传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往她的屁股上一拍。

  “啊嘤!”

  她扬起头颈,腰部以下的躯体微微地打颤,一抽,过了几秒,再一抽。

  见此孟企气血上脑,征服欲得以被唤醒,他将小鹤的身体往外稍稍推开,一直手抓着她的胳膊,下身快速顶动。

  “嗯呃……啊、啊、不行了…爸、嗯啊~不行了不行了!”

  肉棒在汁液漫溢的穴口快速进出,反复厮磨,孟企突然感觉一阵密实的缠绕感,他抬头看见小鹤的腰部上面和下面的身体好像不是一个人的了:上肢像墙头草一样东倒西歪;下身则紧紧地吸在孟企的身上,以猛烈的幅度抽动不已。

  “咕…哈啊…哈啊……”

  “有弄疼吗?太深了?”孟企把她揽回肩头,用手一挤将阴茎拨了出来。

  “哈啊……”她靠在孟企的耳畔,轻轻摇了摇头。

  “下午我教你去学游泳吧。”

  “嗯啊…爸…会游泳吗……”

  “…不会。”

  ************

  入夜前,两人一起在海岸旁的小吃街填饱了肚子,然后回房间简单打扫了一下。忙完了,两人都洗了个澡,然后下楼去看夜景。

  夜晚的海水,漆黑得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寂寥的海滩因水位上涨变得窄了些,近处不少游客仍在潮声中大呼大笑。离开海滩,两人牵着手在斜坡上漫步,看着远方路灯点亮沿岸的公路,互相依靠。周围升起一种虚幻的氛围,所有灯光:车灯、探照灯、楼房里的灯光……都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彩色光晕,两人的身体隐去了,化作这个陌生的世界中的一部分。夜色中,他们竭尽力气地吻在一起。

  晚上 10 点多,房间里的双人床上,孟企从背后搂着午孟鹤沉沉睡去。

  午夜,风大了起来,孟企被冷醒过来,他发觉怀中的午孟鹤瑟缩成一团,于是拿出被子来盖。棉被下,孟企掀起小鹤的睡衣,用自己的肚子和手臂去温暖她,贴在一起蹭了一会儿,他的阴茎又不自觉地变大了起来。

  孟企把头撑起来,伸过去一瞧,发现午孟鹤早就醒了,睁开的眼睛里反射着灿灿的光,她余光一瞟孟企,马上闭上了眼。

  孟企重新躺下,手不老实地在女孩柔软的腰身和鼓鼓的臀部上揉来揉去。

  午孟鹤转过头来,用乌黑的眸子看着孟企,悄声说:“才第一天,爸就想把我玩坏吗?”

  孟企红着脸把手收回去,不住地说“对不起,宝贝”。

  女孩回头躺好,伸手抓住自己的一侧臀瓣,往外一掰,她腿缝之间的花苞轻轻绽开。

  “开玩笑的啦,”她说,“爸爸,来吧。”

  孟企脱下内裤,戴上套子,轻手轻脚地把小鹤抱在怀里。不知何时,阴茎已探入到曲径中,他用极为缓慢的动作抽插,慢得像是情人互啄,慢得像是叶尖结露,慢得像是星天旋转。他无比小心地承接着她的温柔,在漫漫长夜里,以身躯化作无穷的爱意。

  第四十九章 比翼

  ——时间过得好快。

  午孟鹤在手账上写下这句话时,她将两只光洁的裸足搁在副驾驶座的座椅上,用膝盖支撑着本子进行书写。

  孟企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小鹤在写什么呢?”

  “旅行计划啊。”

  “你知道我们接着要去哪?”

  “我自己的计划。”午孟鹤把笔杵在下嘴唇上,转头看着孟企。

  “啊?你有想去的什么地方吗?”孟企看看她,显得有些困惑。

  “嗯。”

  “哪?”

  “爸的身边。”她说着往座位左边挪了挪屁股。

  孟企看向前方的道路,无言地笑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爸爸。”

  ——今天和他说吗?怎么办,爸肯定会生气。

  “还在记?”孟企盘着手坐在餐桌那头,前倾身体依靠在桌面上,把头伸过来望着午孟鹤。

  午孟鹤急忙把本子收起,抱在胸前,轻轻说了声“嗯”。

  “想吃什么?”

  “爸爸点吧。”午孟鹤错开目光,低头吸着嘴唇。

  “那我随便点了啊。”

  “想吃虾虾。”她灵动的眼睛向上一闪,看见孟企入迷地看着自己,快速且小声地说。

  “小鹤。”男人说完,嘴巴无声地偷偷做了两个口型:

  “爱你。”

  ——我喜欢这件泳衣,喜欢。

  午孟鹤趴在双人床上,雪白的肌肤被大段大段地暴露出来,平缓的小腿肚、下沉的腰部、圆润的肩膀,每一处曲线都是精确到切线斜率般的美好。

  孟企控制着压在小鹤身体上的重量,他骑在女孩背上,为她绑好头发,用好几个针形发卡固定她后脑勺的头发。然后他仔仔细细地为女孩涂抹油性防晒霜,双手揉过她的脖子、香肩、手臂、脊背、臀部、大腿、小腿。小鹤坐了起来,于是他为她涂抹脸蛋、身体正面和泳衣底下。

  小鹤拽着孟企跑出房间。在好天气里,她总是泡在海水中,不分上下午一玩就是一天。有什么办法呢?离岸稍远,她的脚几乎踩不到沙子了,海水也开始变得阴阴凉凉,她套在透明的游泳圈里,变换着姿势划水。

  孟企总在遮阳伞下的塑料座椅上吹风,坐腻了,就朝着海浪打来的方向走去,他不拿泳圈,常常在海水里搂住小鹤的腰。隔着充气的塑胶圈,他看着女孩亮晶晶的脸颊,她的头发被完全打湿了,发丝打着蜷粘在额头上,辫子甩在脖子上,泳衣的荷叶边向上翻着贴在胸口上,海水滴挂着,从鬓角、鼻翼淌到她的下巴。

  她歪着头望向孟企,大笑着举手想要抱抱,结果身体往水下一滑,海水漫过她的嘴唇和鼻梁。她呛了一大口苦涩的海水,囧着张脸不停咳嗽,并被孟企带回岸边。

  等孟企用棉棒为她吸完耳朵里的水,她大喝了一口冰饮,又抱着游泳圈下水去了。

  ——爸这几天都不和我爱爱。

  午孟鹤低着头看自己写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眼孟企,然后转头撕掉了这页纸。

  “爸……你觉得莉漂亮吗?”

  “你说啥?”孟企猛地踩了下离合,懵懵地盯着前方。

  “莉长得很好看吧?”

  “她太瘦了,不及你好看。”孟企继续打方向盘,超过了前面的车辆。

  “笨蛋爸爸。”女孩小声说,把脸朝向车窗外。

  突然,她手中的那页纸片从笔下逃出,被卷进风里吹走。

  “啊!怎么办啊……”她向后望去,纸片在路面上飘飘悠悠,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丢了就丢了吧。”孟企瞅了瞅她,却见她脸都红透了。

  ——……【重要】洋葱、番茄、大蒜。

  午孟鹤看了眼手账,然后朝前方那堆红彤彤的果实走过去,一顿翻找后,拣了两颗长得十分标致的番茄,装进袋子,递给了称重员。

  她在超市的肉品区找到了孟企,看着孟企拎着一个塑料筐,正往里面放入一袋猪肉馅。

  “爸。”小鹤环住他的胳膊。

  孟企从筐里找到并拿起一瓶红酒,微笑着看了看她。

  “买点零食去?”他问。

  “嗯~”

  ——在山上还能看见海,好奇妙。

  孟企的前胸紧贴着午孟鹤的后背,他将手臂环在她的胸腔上,两人站在帐篷前轻声低语。

  午孟鹤搓了搓手,朝它哈了口气,孟企见状捧起她的手,将毯子往前拉了拉,盖住两人的手背。

  4 点半的时候天色已经全亮,女孩在男人的怀中打了个喷嚏,然后朝上看了看他的下巴。这时太阳从山脊缝隙露出的海面中央升起,将海上的云、树叶的轮廓、两人的脸孔染得金黄。

  孟企突然蹲下来,抱着她的腿将她举高。

  女孩不停锤着他的脑袋想要下来。

  ——绝对、绝对不在外面做。

  午孟鹤看着一脸无辜的孟企,红着脸嘻嘻笑了。

  她合上手账,爬过帐篷里铺在地垫上的凉席,抱住面前的男人,说着:“回家后再给爸爸,可以吗?”

  孟企用拇指拨弄着小鹤的嘴唇,眼中满是柔情。

  女孩将全身都埋进孟企怀中,仰头亲吻着他。

  ——肚子饿了,想吃爸爸做的饭。

  孟企端着两个碟子走楼梯上来,午孟鹤目光跟随着他,直到他坐在与自己同一条原木长椅上。孟企将陶瓷碟子搁在露天的餐桌上,每碟中都是混合颜色的三球冰激凌,上面撒着白可可液和薄荷叶,其中一碟的冰激凌上还插了顶小伞。

  午孟鹤将金属小勺放在嘴里,看了眼围栏下的延绵的杉树树海,突然问:“不知道姑姑现在是不是也海边?”

  “是的哦。”

  “爸,”午孟鹤拿起手机给眼前的冰点拍了照照片,“肚子饿啦。”

  “吃完它咱们就回去。”

  ——不知道爸喜欢我穿什么颜色的小裤裤。

  午孟鹤从阳台外走进屋里,把手账放在电视柜上,打开小号的行李箱翻找起来。

  厨房里传来肉酱的味道,合着浓郁的番茄、洋葱、芝士香气,让人胃口大开。午孟鹤穿着蓝色的泳衣悄声来到厨房门口,两只手里分别拿着一条玫红底加白色蕾丝花边和一条黑色带米色小花图案的内裤。

  等孟企关灶转过身来,她问:“爸,我穿哪个?”

  孟企愣了愣,指了指女孩身上。午孟鹤往下望去,看见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的肚脐窝深深的,看见自己浑圆的大腿紧紧地并在一起,看见裹着饱满阴阜的泳裙上挤出了一道褶皱。

  小鹤抿着嘴笑着看他,把手背到后面,解开了泳衣上身的绑绳,泳衣顺势滑下,她把泳衣和两条内裤捏在手里,放在身前。“这样子?”她问。她柔软小巧的胸部横置在雪白的胴体上,手心的布料隐隐盖住了股间,遮住了泳裙。

  孟企走了过来,她退身撞在了白漆有些剥落的门框上,他抚了抚她的肩膀,然后抓住其中一朵翘乳,旋转揉搓着。

  “嗯……”她出声,脸涨红了,抬头看他。

  他低头,抄她腋下,拎她起来。

  四唇对接,津液交含,难舍难分。

  女孩在恍惚中,将手中的衣服塞到了孟企的臂弯里,孟企停了下来。他拿起衣服回到卧室,将它们丢到床上,脱掉裤子,戴上安全套,走回厨房。

  他看见午孟鹤光着上半身倚在门上,双眼迷离,嘴唇上垂着口水,右臂搭在左手手腕上,摘掉了手表,哐当一声,将其放在餐桌的玻璃桌面上。

  孟企抱起她,嘬着她的脖子,也将她搁在桌上。小鹤表情呆然,将泳裙的裆部布料扯至一边。

  饱胀的肉柱轻车熟路地蹭到了一收一缩的娇嫩小口上,一挺,就进去了。

  由于角度往上,孟企无法顶得太深,一动就被挤出来,于是他在最外面戏弄几下,接着大力进出一阵,挠得小鹤花心猛颤。

  “啊嗯……爸…这样子太…啊~激烈了……”

  孟企将她的双腿拨到桌面的两个角上,抓住她交叉放着的双手,压了压她的腰,然后一下一下慢慢耸动。

  胀大的阴茎每次都能顶进花径,女孩紧紧掐着孟企的手腕,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发出“嗯唔”的声音。

  “对不起小鹤……爸缓会儿。”动作了大概四五分钟,孟企停下了抽插,原因是他实在坚持不住了:餐桌桌面太高,孟企一直是在脚跟不着地的情况下送胯的。

  “没……关系……爸,我来啊嗯~小鹤动吧……”

  小鹤的双腿自然地勾住孟企的腰,她两手死死扒住玻璃桌面,费力地前后挪移躯干,也就仅能稍稍吞吐一点点,却也越顶越深,搅得腟内酥麻不已,快感连连,女孩咬紧银牙,啊啊嗯嗯叫得愈响。

  孟企听见号角,开始第二回冲锋,他扳开她箍着自己的紧致双腿,把它俩并拢到一起,直直地竖至天花板上,然后腰部稍微下沉,开始猛烈的抽插起来。

  午孟鹤身体完全倒在了桌上,眼睛睁地溜圆。

  “爸!?怎、怎么哎咿!啊!啊嗯~啊~突然…啊~”

  “这样不行!顶到…顶到、舒服服呜…的那里~了呃……”

  孟企不顾她的娇声开始总攻,手指蘸取穴口花蜜,快速地扫弄雌蕊,并用肉棒对着蜜穴内一顿猛刮,不一时便感到阴户内一阵缩紧,行之弥艰,受之愈畅。

  “快、爸快停咿咿啊啊!不行了!要来了、要来了~去了!”

  孟企仍抽动了十好几下,轻啃着她的大腿腿肉,口中不停喊着“小鹤”,在她体内悉数射出。

  “嗯啊……爸,”小鹤双腿从桌沿放下,“我们…吃饭吗?”

  “面还没煮……”孟企从侧面把她抱起来。

  “要多久……”

  “十分钟吧。”孟企说。

  “要再来吗……?”

  “嗯。”

  ——坏爸爸,把我这样的照片都拍下来了。【重要】孟鹤反击。

  午孟鹤坐在车上,一手拿着孟企的手机,一手拿着笔,手机上是一位楚楚可怜的女孩呛到海水不停咳嗽的画面。

  她从车窗探出脑袋,看了眼正在给车加油的员工,又往加油站的商店里看了看,孟企还没回来。

  她继续翻着手机相册,看见自己在海水里扑腾,用双脚拍水;看见自己在沙滩上的回眸,落日挂在脑后;看见自己在海洋馆的展厅,趴在玻璃上对海豚笑;看见自己在山腰,捡起嫩绿的树叶对准天空;看见自己坐在租用的双人三轮脚踏车上,一个劲猛转方向……

  ——我是不是变态啊,被打屁股了居然好像有点舒服,我又有点兴奋了。

  离开滨海小镇之后,又行驶了四五个小时,孟企打着哈欠看了看副驾驶座的小鹤,穿着可爱泳衣的她正把头埋在座椅里,露出一只眼睛盯着他看,她突然把头转过去了。

  眼前的车道逐渐变得干净开阔了起来,一是道路正慢慢地拐回城市的方向,也是因为市重点风景区就在附近的缘故。不一会儿,纵长数公里的金色沙滩出现在两人眼前。身边车辆多了起来,路旁停车区是许许多多游客大巴,往里看是长长的人行栈道,之后才是宽广延绵的细沙沙滩。

  “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这边风景也不错,要陪爸爸去走走吗?”

  午孟鹤点点头,从车后排座位拿起游泳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可以玩玩那个吗?”小鹤指了指路边租脚踏车的小亭子。

  ——好美的沙滩,许愿明年还和爸一起来。

  午孟鹤放下手账,闭起双眼,听着如恋人低语一般的轻柔海浪声,她脱掉鞋,将双脚埋进沙子里,感受着丝丝热度。

  “爸,为什么这边的沙子是白色的?”

  “地质的原因吧,我也不知道。”

  小鹤睁开眼睛并掏出手机,屏幕亮起,她看见电量已经所剩无几。她突然站起来朝海边走去,搭讪了沙滩上一位陌生人,和他聊了一通,接着转过来朝孟企大力招手。

  “怎么了小鹤?”孟企走了过去。

  “拍合照,来。”女孩拉住孟企的手,两人走到浪脚下,朝着手机镜头露出笑脸。

  帮忙的路人对两人喊了声“茄子”,然后按下快门键。

  照片里,午孟鹤拉着孟企的右臂,让他伏低身体,而她却在慌忙之中,用力亲在了孟企的鼻子上。

  回到车上,孟企调了调座椅,问道:“休息够了?能坐夜车吗?”

  “爸休息够了吗?”

  “嗯。”

  ——和爸爸的蜜月只剩两天了,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这次好像要订旅馆。

  女孩的脑袋滑到了车门上,她安静地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有胸口浅浅地起伏着。路灯光线有节奏地打在她的鼻子和眼镜上,像是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脸颊。睡梦中,她胸前的手账落了下去,掉到了腿上。

  第五十章 自新世界

  孟企预约的是主题公园近旁的一家宾馆,开车抵达已是 8 日 13 日凌晨 3 点多。小鹤由于白天的时候睡了个饱,现在倒是精神得很,在车上兴奋个不停。孟企看看她,又看看后视镜里自己两眼下面的黑影,是真的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俩拖着行李箱下了车。

  走进宾馆,大厅墙上的冷光灯给了孟企迎面一击,他只觉眼睛酸溜溜的,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小鹤从小挎包里翻了翻,然后快步跟上孟企,抓着他的手说,“爸,身份证给我。”

  接待两人的前台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性,打孟企刚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已经站着了,他满脸笑容地接过小鹤递上去的两张身份证。

  “孟企?”他来回看了看两张身份证,又以不容易察觉的速度扫了眼小鹤。

  正当孟企想问有什么不妥时,男工作人员又开口了:昨天预约的是吧,507,给您房卡。”

  孟企没多说话,接过身份证和房卡,踩在疲倦的脚步与小鹤一起走向电梯。

  “请问之前预订时候的电话号码是您的手机是吗?”前台远远地朝孟企问了一句。

  孟企点点头,直到电梯下来前,直直盯着那个员工看了好一会儿。

  开门,插上房卡,闻着屋里柑橘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小鹤拽着行李哒哒地跑了进去。孟企在门口换上拖鞋,打开厕所灯,然后进到卧室里,见女孩仰卧在双人床上,使劲摇动身体以测试床的弹性。

  “爸你快睡觉吧。”她坐了起来。

  “我还行,”孟企把两个行李箱推到墙角,“今年七夕还是来这了,小鹤会不开心吗?”

  “不—会—,没和爸一起来过。”她含着笑从卧室窗户看出去,能眺望到游乐园的西式尖顶建筑的霓虹灯光。

  “这次玩两天,你和我。”

  “谢谢爸爸。”

  孟企摸了摸她的嘴角,正打算起身去洗漱,却听见急促的敲门。

  “谁?”孟企走到玄关。

  “派出所的,麻烦开个门,问你点事。”

  孟企皱了皱眉,开了门,顿时两名男民警一推门挤了进来。

  “孟企是吧?来旅游?还是来嫖来了?”说话的是一位声音浑厚中年人,方形面孔,眉头粗浓,一对窄缝似的眼盯着孟企不放。

  “爸?怎么了?”小鹤从卧室走了过来,声音有些发抖,一脸恐慌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

  “说什么呢!这是我女儿。”孟企不客气地回嘴。

  “身份证,你俩的,还有手机。”中年民警说着一摆手,身后那位二十出头的青年民警大步走进屋里,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孟企回头看去,看到小鹤右手抓着左手手腕,低着头站在床一侧,他走过去抱了抱女孩,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身份证和手机,递给旁边的年轻民警。

  “她才初二,没手机。”孟企说。

  中年民警接过同事递来的手机,把身份证推回去,说了声“查查”,待到年轻民警走到房门外,才继续说:“你女儿怎么和你不同姓?”

  “我亡妻姓午,你们一查就知道了。”

  民警意味深长地看了孟企一眼,然后打开手机翻看起来。

  眼看民警不动声色地仔细检查着,孟企突然感到一阵头昏脑涨,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分走过,他背上有几滴冷汗渗了出来,腿脚有些发虚。

  年轻民警走了回来,在中年民警耳边说了几句,然后两人说了声“耽误时间了”,并归还了手机证件,离开前中年民警转头回来说了句:“避个嫌吧,多大了还开一间。”

  听见门关上,孟企大喘一口气,搂着女孩躺倒在床上,对她说:“没事的,没事的,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

  “抱歉小鹤,一不小心就睡到 10 点了。”孟企低身俯到小鹤身边,说了声。

  “没关系啦,我都第三次来玩了。”女孩回以灿烂的微笑。

  孟企握紧了紧她的手,和她一同走入雕刻着卡通角色的拱门下,靠近三辊闸时两人解下身上的包,女孩举起两张双日入场通票递给检票员。

  “玩过那么多次了会不会觉得没意思?”孟企问着,一手接过入场票,打开背包让检票员瞅了一眼。

  “不会。”小鹤拉着他往园内跑走。

  映入孟企视野的是人头攒动的弧形大道以及一个童话风格的中心广场,充满节日装饰和繁花植被带的大道左右连接着不同园区。

  他背靠着入园口附近的一个摄影立牌,拿出手机,问小鹤:“手机闹铃怎么没响?”

  “我藏起来了。”女孩背着手,扭了扭身子,她今天穿着荷叶领黑色吊带背心和大白圆点的红色短裙,宽檐帽下黑发垂至锁骨,掩着一串银色项链和小挎包的淡蓝色肩带,细细腿上裹着一双透明束带凉鞋。

  孟企作出不理解的表情:“……游乐园都开门两个小时了,我还想和你多玩会儿的。”

  他让她站在立牌旁边,背对着广场花圃,为她拍了两张照片。

  “不和他们挤,”女孩甩甩头发,“再说,爸爸的睡脸还是很少能看到的。”

  “我们先走哪边?”孟企无奈地指指大道的两个方向。

  “这边!有我想玩的!”

  孟企的脑子里正被三条想法占据着,按时长比重排序:第三是太阳真晒;第二是人真多;第一是小鹤真可爱。他被牵着赶往各个游乐设施,每每看到她那张兴致盎然的笑脸,心底角落就升起一团幸福的光雾,鼻间溜过满足的吟叹,脸也不禁舒展开了。

  可说到底,即使是暑假,这游客也太多了,孟企算了算,每次都要排队约 30 分钟才能玩上一个项目,这还得亏小鹤对耗时更长的 4、5D 电影体验场馆或演剧节目不甚感兴趣,一个上午还真玩不了几次。

  小鹤只挑能两人面对面或并排坐的项目,特别偏好海盗船、飞天马车、大摆锤之类强调“失重感”的游戏,把孟企折腾得够呛,但她又不喜欢旋转茶杯、转转车之类的“离心”项目,原因也很简单:小鹤会晕。

  “过山车呢?”孟企问。

  “一般般。”小鹤按着自己的帽子,舔着甜筒冰激凌说。

  “为什么?”孟企十分不解地问,这时等待的队列前进了几步。

  “太快了,感觉被什么东西拽着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她认认真真地向孟企解释。

  孟企沉思了片刻,理解了:“咱们等会儿去坐吧。”

  小鹤圆圆的眼睛看看上面,又看看孟企,“好呀!”她说。

  勉强自己的结果是,孟企不得不在桥上的栏杆旁稍作休息,此时小鹤还在“飞马”上。孟企看了看时间,12:43 了,他喝了口水,看着桥下的鲤鱼。

  小鹤飞奔着回来,一把扑在孟企的背上。他转过来搂住她,看见她足以融化冰川的耀眼笑容。

  “小甜心,去吃点什么吧。”

  两人摇着对方的手,一边走争论着男性和女性哪一方更喜欢在恐惧边缘试探的话题,一边朝餐点摊走去。

  “嘻嘻,爸爸没见过吗?”小鹤见孟企把嘴和眼睛张地溜圆。

  “游乐园里的烤肠都做得这么粗的吗?”他问。

  “炸鱿鱼也超大的!”

  “我在外面还真没见到过,还挺好吃,是有自己的原料加工厂吧。”

  “下午去玩什么?爸。”

  孟企摊开园区的场馆路线地图,说:“沙漠区不是还没去?开卡丁车?”

  “去吧去吧。”小鹤拿手里的炸鱿鱼换了孟企的烤肠。

  “爸没怎么来过,不知道什么好玩。”

  女孩眼睛突然一亮,把孟企的手拉到胸口开心地说:“让小鹤带爸爸玩吧。”

  “那个你是不是一次都没进过,那个。”孟企指着远处一间场馆,大门黑洞洞的,看起来有点不详。

  “我不敢……”

  “那…咱们去吗?”

  “爸,你是不是也害怕?”女孩吃惊地转头看他。

  “有点……”孟企吸了口气,“我年轻的时候进过游乐园的鬼屋…吓得不轻。”

  “是这儿的吗?”

  “不是。”

  “和妈妈一起的时候?”

  “还要早得多。里面是一个带楼梯的宅子,我记得墙上挂着动物穿着西服的照片……楼梯嘎吱嘎吱地,也不让点灯,最后大家坐在一张长餐桌上听恐怖故事……桌子还会动!”

  “啊!爸爸吓我!”小鹤用手猛推眼前的男人。

  孟企笑了出来。

  “我们进吗?”

  “你保护我?”

  “那当然了。”孟企扣住她的五指。

  “好像也没那么吓人嘛。”女孩在傍晚时分的阳光下踢着雪白的腿。

  “真不咋地,比以前差远了。”

  “会不会因为这里的孩子比较多?”

  “应该是,不能把小孩吓傻咯。”

  小鹤用半蜷的手指捂着嘴嘿嘿笑着。

  “宝贝在笑什么?”

  “爸是不是以前被吓傻了。”

  “可不就是。”

  “游乐园真好。”女孩撩了撩被风吹至前额的鬓发。

  “到处都是好玩的?”

  她摇摇头:“到处都是牵手的人,没人会看我们。”

  孟企沉默了一会儿,更用力地握住女孩的双手。

  “再玩几次飞天马车就去吃饭吧,然后回来看烟火演出。”

  两人沿着人工河的河畔漫步,园区里行人少了七八成,凉意伴随夜色渐渐笼罩下来,烟火的预备炮声在八点准时响起,灯火辉煌的花车在大道上开始巡游,不一时,一支支绚烂的火焰之花在城堡上空绽放。

  孟企搂着小鹤的肩膀,在为数不多夜间也开放的设施前排队。摩天轮转动,带着两人爬上天空。

  阵阵烟火声从远处的黑夜中传来,小鹤的脸庞被各色火光间歇地照亮,从刚才起,她便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孟企。

  “爸,我想和你说个事。”

  孟企心里一个咯噔,他回忆起上一次她这么严肃的时候,大概是在问能否和同班男生恋爱的那天。

  “你能带我去改名吗?”小鹤缓缓问出这句话。

  孟企皱了皱眉,心里还没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嘴上说出:“什……什么?”

  鹤,这个词在孟企心中蕴含了太多,它已然是对孟企自己的肯定,也含着对女儿的疼惜,或许还有点对午华的追忆。取名的时候,孟企和午华想了很久,并非要她遗世独立,只期盼她亭亭玉立,并非想她纤尘不染,只希望她朱墨不染,如鹤。

  “没问题,想好改什么名了吗?”

  女孩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有点出乎意料。

  “爸…不是的,我不改了,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小鹤会难过的……对不起爸爸。”

  孟企用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说:“由你做决定,我的小……小宝贝。”

  **********

  孟企不记得他们两人是怎么回到旅馆房间的,但至少小鹤已经不再掉泪。

  孟企又检查了一圈房间,把能盖住的孔洞都全部用物品遮住,然后看着她脱下身上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爸,做吗?”娇小的女孩披着浴巾走了出来,趴到孟企的腿上,抬头问他。

  孟企关小空调的风力。

  “不了,实在不安全,”他说,“爸去洗澡了。”

  孟企爬上床,钻进松软的棉被里,抱住小鹤,她的温热与旭日无异,他把她搂在怀里,一遍遍亲她。

  小鹤转过身,跨坐到孟企身上,她将被子拉到肩头,完全盖住两人。接着她拨下孟企的内裤,左右甩了甩他的阴茎。

  “爸爸,插进来。”

  孟企感到胯下那件硬物慢慢膨大起来,这时女孩弯腰钻进被窝里,几秒后,他感到龟头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他掀开被子,看到里面的小猫跪在床上给他戴安全套,却怎么也套不进去。

  “戴反了,宝贝。”他说着将那枚安全套丢到地毯上,勾过床头柜上的背包,重新拿了一枚并戴上。

  棉被下,小鹤弓着腰伏在他身上和他接吻,把口唇亲的咂咂作响,她一手扶着孟企的肉棒,将它引导至体内。

  女孩把手压在孟企胸口,费劲地上下移动胯部,她死命咬牙,从鼻腔里挤出“嗯哼”的细细呻吟声。

  孟企扶着她的腰,坐了起来,把她整个裹至胸前,一手抵着她的臀线,同时一遍遍顶开穴肉,捣弄、钻研。

  无声,整床被子好像活物般鼓动个不停,每动一下,又湿又闷的热气从盖到孟企脖子旁的棉被底下逃逸出来。两人发泄般地互相索取,这让孟企感觉很不自在,期间女孩一直没有叫出声音,被子底下隐约只有愈加粗重的鼻息。

  “小鹤,今天不做了,好吗?”孟企将被子拨开了一些,女孩被汗水浸湿的脸庞惊艳地亮了相,她的发辫尚未解开,用手腕盖住了嘴巴,眼白有些翻出,似柳枝前后摆动,以令人怜惜的美攫住孟企的心神。他拨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手留在上面不舍得离开,下身不自禁多挺动了几下,与她的肌肤紧紧相贴。云层拂过山巅,即将化作暴雨沥下,孟企的那话儿切切实实胀大了起来,他正奇怪于她的私处今天有种感觉异样的包裹感,这时小鹤突然仰头,她的双腿打起颤来,另一只手在孟企的肚皮上留下了红红的爪痕。

  孟企打开被子一看,见小鹤的阴部吞没了几乎三分之二根阳具,只留下一根大拇指的长度在外面。他挠了挠眉毛,随即去抬她的臀部,缓缓…缓缓抬出。阴茎完全拔出的一瞬间,她便瘫软在床上,下身抽动了数下,每动一下就发出“嗯”地一声。

  揣着自责的心,孟企只能默默地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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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企坐在旅馆大厅的座椅上,看了前台员工一眼,那名员工与他视线一接触便不疾不徐地把头转到一边。

  小鹤坐电梯下来了,她走过来时略夹着腿,孟企挽住她的胳膊,两人慢慢朝门外走去。

  “要改什么名字呢?”站在游乐园的大拱门外,孟企问她。

  “孟鹤,”女孩说,“想要爸爸的姓。”

  孟企愣着好久没动。

  “我昨天终于知道,知道爸爸肯定会答应。”她回身等他。

  “不要午姓,就这样?”

  小鹤看了看拱门的那头,城堡的隐约可见,被空气折射的光线描淡。

  “爸你知道吗?你几乎从来都不叫我的全名,所以别用我来纪念妈妈了。”

  孟企半蹲下来,贴近她的额头。

  “是时候了,对吗?”女孩望着他,眼含期盼。

  “爸爸当然会答应,”他悄声说,“你不是妈妈,你不是她,你是我的小小妻子。”

  女孩的脸颊唰得红了。

  孟企叹了口气,“小鹤,接下来会有很多麻烦,爸会陪你一起克服。”

  第五十一章 白纱

  “结婚真不容易。”说着,姚健拉开银色面包车的侧滑门,将一个大纸箱推上后座的座椅,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孟企手肘架在方向盘上,双眉紧锁,并无回话,他坐在驾驶座上读着书,直到听见侧滑门扑通关上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把书插到腰后与座位的夹缝中。他转身过去,看了眼敞口的纸箱里面那些红澄澄的盒子,问道:“都买了什么?”

  “四条烟,几盒茶叶。”

  “还有酒,好的差的都买点。”孟企看了看车外,接着倒车出去。

  “行,走吧。”

  孟企把车开到路口,打了转向灯,说:“请柬啥的网上买就成,早点买好,以防万一。”

  “都买好了,乱七八糟的还有气球、拉花啥的,”姚健趴靠在副驾驶座的靠背上,“孟哥,你结婚的时候也这么费劲吗?”

  孟企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见他容光焕发,头顶上还做了不错的发型,笑了笑:“少抱怨,你俩怕是早算好能收多少份子了。”

  “突然不想结了怎么办。”姚健一脸谄笑地说。

  “行啊,下车我揍你一顿。”

  “饶命,哥,”姚健清了清喉咙,“那天我想请你来做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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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企把车停在了影楼对面的泊车位中,解了安全带,开下车门,身后的书翻倒下来。姚健看了眼书名,是《洛丽塔》,他拧了拧眉毛。

  见姚健下车后,孟企将车锁了,并把钥匙丢给了他。然而姚健随手就把钥匙丢了回去,说道:“给你了,哥。”

  两人走进一家连锁品牌的婚纱摄影门店,进门就看见孟红盈站在柜台前。

  “我自己挑了挑,家里就选这张?”孟红盈对姚健说。

  “让我看看。”

  “你看看还有没有要留的,还差几张到 50。”说完孟红盈转头看向孟企,问道:“小鹤怎么没来啊?”

  孟企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回了句:“她非说自己晒黑了,怎么都不肯出门。”

  “这小丫头……”孟红盈撇了撇嘴,“健,那我和我哥上楼给小鹤挑衣服去。”

  “嗯。”

  孟企和孟红盈一前一后地从两盆插着百合的藤编花篮间穿过,踩着白色大理石瓷砖的螺旋楼梯上楼。

  “哥,”孟红盈在身后喊他,“真改啊?”

  “嗯,小鹤自己想改的名。”

  孟红盈磕巴了一会儿,才说完话:“你…呃你…你同意了?”

  “同意啊。”孟企回头,从高处俯下看她。

  孟红盈用手肘用力顶了顶他的肚子。

  “怎么了你?”

  “没什么,就是挺你一下。”妹妹笑吟吟地看着他。

  孟企伸手到她的后背,用力里往回拍了一下。

  “哇好痛,你干嘛?”

  “我也挺你一下。”

  孟红盈白着眼,走上二楼。

  影楼二楼有着二十多坪的大开间,两头安着几个展台和几个人体模型,上面摆满纯洁梦幻的西式婚纱和典雅华贵的中式婚服,开间中间纵向排着几条金属滑轨晾衣架,多的是各种男士西装礼服、唐装、中山装、旗袍、民族服饰、伴娘服、敬茶服等等。

  “小鹤的身材尺寸,你知道的吧?”孟红盈问。

  “知道。”

  “那行,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