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湖朱颜泪】
作者:Hollowforest
2021/4/12发表于:SIS 13. “这世界难道真有神仙……” 金色的晨光为韩云溪壮实的肌肉上镀上一层金属般的光泽,犹如一座铁铸雕像般烁烁生辉。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纹路细密的表皮让手臂如同玉石般光滑,上面的毛发早在一个月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了个精光。其实不只是手臂,除了头发和阴毛,手脚身体的毛发均已掉光。 韩云溪那句感叹并非空穴来风,在他的记忆中从未听闻有什么内功心法修炼一两个月就有明显成效的,哪怕修炼进展最快的初期,也是一两年才略有小成。但这诡异的天魔功,吞噬了他凝练出来的一点一滴内力后,他的身体却在短短两个月里面变得愈发壮实起来,让他感觉仅仅是以躯体来接一掌二重劲的玄阳掌也不在话下了。 这种转变已经不是经年累月锻炼而变得壮实,而像是某种程度上产生了质一般的改变。 赤裸着身躯站在屋顶上的他呼出一口白雾,浑身筋骨啪啦作响一番后,正式结束了这次清晨的修炼,一夜未睡的他,此刻却精神奕奕。他并未就此跃下来,而是继续让清晨冰寒的空气给滚烫的躯体降温。 天魔功上卷修炼圆满一共九层,而韩云溪刚刚突破到了第三层。 他突然想起了公孙龙那句之前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殊途同归”,散去先天玄阳功的他修炼起天魔功来,感觉犹如水乳交融一般,非但毫无阻碍,甚至大有一日千里的感觉,不过是两个月,就已经修炼至地三层了。 “这世道,果然毫无公平可言啊……” 韩云溪又感叹了一句。 他脑中浮现那天皇妲己在空中犹如仙女下凡一般从空中落下的场景,还有那覆盖着整个太初门犹如实质一般的气机,那皇妲己年纪看上去比母亲姜玉澜更为年轻,但一身修为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举手抬足间就能轻易将一座阁楼夷为平地。除了她本人必然天资卓越外,这种几乎是脱离了凡人境界的能耐,想必与修炼的功法脱不开干系,说不定修的就是传说中的仙法。 “哼——!那又怎么样,自己母亲还不是落入了公孙龙的手里,等小爷练成这天魔功,迟早让你也落入小爷手上!” 看着破败的村落,韩云溪联想到自己如今深处的境地,心怀怨恨的他不由自主在脑里意淫了一番皇妲己被自己擒获在手虐玩的画面。但他很快就意兴阑珊起来。 他和皇妲己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用天堑可以形容的。 于是韩云溪很快把注意力再次放回《天魔功》上。 《天魔功》 韩云溪回忆已经熟背在脑中,白莹月抄录给他的《天魔功上卷》,揭开第一页,上书: 天魔,天子魔,他化自在天子魔; 魔王,欲界顶第六天他化自在天之主。 但凡是武学秘籍,尤其是内功心法,第一页的内容是重中之重,所谓开宗明义,心法的核心要义一般就会在卷首。 例如先天玄阳功第一页则是: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乃顺应自然规律,人与自然和谐共存,天人合一之意。 想到这里,韩云溪很自然地开了一下小差:这南辕北辙的,如何殊途同归? 这天魔功的要义,开始韩云溪却是半点也看不懂,求问于萧月茹,萧月茹也不明所以,倒是那失忆的母亲,在一旁听见,淡淡地指出这两段话应出自佛经。 韩云溪倍感荒谬,一部魔门的修炼功法其要义却取自佛经? 终于半个月前,找了一家寺庙绑了一名后堂首座询问,才弄明白其含义: 他化自在天,乃是佛教欲界六天中最高一层天,又称他化乐天,他化自转天。此界天众自己不用变化出欲乐来享用,但是却能随意受用其他天人化现出来的欲乐目标。假他之乐事,自在游戏,故曰他化自在。 公孙龙! 韩云溪之前就隐隐觉得,无论是天魔摄魂大法控制女人又或者是天魔功强化阳具的功效,一切的目标都指向了:女人,欲望。 这像是一部双修或者采补的邪功。 这些日子,韩云溪每每凌虐完女人,第二日修炼势必异常顺畅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昨夜他在母亲身上尽情地发泄欲望时,那天魔功就一直在自行运转着,那缕真元在运行间没有产生任何一丝内力,或者说凝练出的内力立刻被身体吸收了,看上去一直在做无用功,但韩云溪自己异常清楚,这缕真元正愈发凝实起来。 韩云溪的思绪再次飘到了另外一边去:他还是弄不清楚,为何先天玄阳功和天魔功是殊途同归。 先天玄阳功以身体为鼎炉,煅烧内丹,以证大道,是不折不扣的道门心法,是一门“炼丹术”。 而天魔功诡异的地方却在于,上半卷主修鼎炉,通俗理解就是外功锻体,然而这鼎炉却非为了更好地煅烧内丹,却更像是为了打造一个坚实的容器。 假他之乐事,自在游戏,故曰他化自在——而毫无疑问,“丹”的主体不是自身那枚,必然是在女人身上。 —— 萧月茹跃上屋顶,落在韩云溪身后。 与韩云溪一般赤裸着身子的她,在身后抱着韩云溪,饱满的乳球在背肌上压扁,她越过韩云溪的肩膀眺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随着瞳孔的变化,那刺目的黄芒敛去,现出那轮红日来。 她异常高兴,这些日子来的修养,内力终于恢复至影响五感的水平了。 “昨夜操劳了一整宿了,不休息一下吗?”萧月茹下意识地调笑了韩云溪一句,才突然正色说道:“你真的相信那个女人的话吗?” “谁?” 韩云溪心里自然清楚萧月茹说的是谁,白莹月,但他还是下意识反问了一句,向萧月茹传达他对这个问题的态度。 “白莹月。”但萧月茹显然并不是很“识相”,直接连名带姓说了出来。 “哦……”韩云溪的声音“恍然大悟”,他沉吟了一下,脑里构思着措辞,好半晌才淡然地说道: “这个事情我们已经讨论过了。” 两人沉默无语。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韩云溪才又开口说道:“为什么这么在意?” “天上面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下来。” 韩云溪感到有些烦躁。 他也很清楚萧月茹在担心什么,他当然也不信天上会掉馅饼这样的好事,所以他其实和萧月茹一般,对白莹月是没有多少信任感的。公孙龙的事就是一个最好的佐证,他如今回想起来,根本不知道白莹月那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这可是让公孙龙也上当受骗的女人。 但韩云溪没有办法,正如他在公孙龙事件中,毫无反抗地被人拿捏着,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对象罢了,无论白莹月对他的安排里面包含着什么样的阴谋,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屈服,就这么简单。 再说,如今他流浪江湖,唯一看得清楚的道路是白莹月给他指出的,如果因为疑心就全盘否定白莹月,先不说会不会遭到白莹月的追杀,他过去的依仗是太初门,被扫地出门后无依无靠的他,接下来何去何从就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了。 “我以为你会对她感恩戴德呢。” 韩云溪终于转头看了一眼萧月茹。 “毕竟如果不是她传授你修复丹田的法门,再将我的内力转化灌注于你,你什么时候能恢复修为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我的确感激她,但并不妨碍我不信任她。” 韩云溪叹了口气,说道: “她的事休要再提了,里面我有无法和你说的隐衷。月茹,如今你我都是一无所有之人,剩下的只有这身子性命,所谓富贵险中求,无论她要在我们身上谋求什么,至少现在她给我们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 院子中,汗水淋漓的姒艳收刀回鞘,看着对面屋顶赤身裸体站着的韩云溪和萧月茹,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偏屋——里面睡着那个恶魔的母亲。而她知道,这个和儿子乱伦的贱货虽然制服她的时候展露出宗师般的身手,但不知道为何平时是内力尽失的,她的内力如今并未被封,只要冲进去劫持了那贱货,未必没有机会逃走。 但略微思量,姒艳很快就低下头颅。 她还是不敢。 —— 没多久,将一切收拾好,姒艳再次翻身上了马车,车轱辘很快就碾压春泥,两架马车后面牵着四匹马,再次朝着曲洲的方向驶去了。 但天公不作美,一行人离开了山村后,天空就开始挥洒着绵绵不断的春雨,路面变得泥泞不堪,原本估算三天就能抵达曲州,结果因为糟糕的天气五天后才进入曲州地界,又花多了一天才到曲州城外。 像曲州城这种州府,韩云溪是不敢大摇大摆地从城门进去的,州府城门驻守的不但有府军,必然还有武林盟的人,而且如今战争时期,曲州作为边境州府,盘查会比一般时候要严格得多。 所以韩云溪在曲洲城外占用了一户离村庄偏远的农舍,再让萧月茹带着姒艳孤身一人进了曲州城采购相关物资,那四匹“赃马”也高价脱手了。 战争时期,一切与战争相关的物料都会水涨船高,粮草在朝廷的把控下相对还比较稳定,因为如果底层民众一口饭都没得吃,不用外敌打进来内部就会流寇遍地,而马匹这种与平民无关的战时物资就会异常抢手。 —— 待萧月茹回来,农舍里,几个女人开始忙碌了起来。 傍晚时分,春盘、熟羊肉、花椒酒,各样的吃食摆满了一桌子,待姒艳坐下,围着桌子坐着的众人看着那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食物,却集体沉默不语起来。 都是一群有家归不得的人。 表情相对淡然的是萧月茹,但在座众人之中,过去一年她遭受的苦难为最,丧夫,被徒弟背叛,作为一头性畜被圈养,好不容易逃脱,又要承受丧女之痛。 所以萧月茹的淡然是对苦难麻木了。 韩云溪的表情也相当淡然,只是眼神中明显带有不甘。 姜玉澜紧闭双目,只待那食物送到嘴边就张开。 姒艳黯然神伤,莫嫣然魂游太虚,而低垂着头颅的叶舒然则是为了掩饰无法克制的怨恨。 最后韩云溪淡淡说道: “人在江湖,很多事身不由己,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动筷吧。” —— “郎君好像还有个姐姐?” “嗯。” “怎么未听郎君提起过?” “提她作甚?” “嘿,难道她与郎君也如那母狗般?”
“……,并未。”
“那……” “我那姐姐,说起来,我大哥性格像父亲,她的性格却像母亲,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但和母亲不同,姐姐待我是极好的,是外冷心热——这话韩云溪没有说出来。
“我可没瞧出那母狗冷在哪儿了,整天动不动就发情发浪的……”
“我不愿提起是因为,二姐最重视家,她若知道了我和母亲的事情,她一定会追杀我的。” “如果她真的追杀过来,你打算怎么办?” “嘿嘿,这就有趣了。” “嗯?” “你想想,她追上来,面对的却是赤裸身子的母亲,然后被自己母亲拿下,她相当在自己母亲的协助下,惨遭我这个弟弟的淫辱失去处子之身,然后沦为弟弟的淫畜……这样的情景,难道不有趣吗?” “哼,口是心非。” 萧月茹却没有被韩云溪的话影响,她看出韩云溪对那位姐姐是有感情的。 韩云溪嘿嘿两声,但心里却正如萧月茹所说般,异常地惆怅。 他只希望姐姐寻不到他,因为他不想伤害姐姐,如今在天魔功的影响下,越是违背伦常,越是过激的欢好行为越能推动天魔功的修炼,他是不愿束手待毙的,姐姐如果真的追了过来,他为求自保必然会制服姐姐,届时他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从而让上面所说的调侃之话真的成为事实。 夜晚。 灯笼、火盆、蜡烛,将简陋得只有一床一桌一柜的农舍在这黑夜中照映得几如白昼一般通明。 房间内的四人,韩云溪和萧月茹穿戴齐整隔桌而坐,而不久前被擒获的母女二人,莫嫣然和叶舒然均是赤身裸体,分别跪在韩云溪左右,莫嫣然双手托着一个盛放着酒壶的木盘子高举过顶,却是在充当着人肉木架子时,还要被韩云溪不时伸手过来捏弄把玩奶子,叶舒然则双颊绯红,嘴巴不时发出一声难受的吟叫,一手轻微地揉弄着自己的胸乳,另外一手在胯间揉搓着不断冒水的穴儿。 把一对丰满的奶子搁在桌面的萧月茹,仰头喝下一杯烈酒后,突然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发乱钗斜的她打了一个酒嗝,摇晃着像是不胜酒力的身躯走了出来,嘴巴里喃道: “郎君,妾身的下面水止不住了……” 媚眼如丝的萧月茹,站在一边对着韩云溪撩开自己的裙摆,露出裙子下面那并未穿着亵裤的下体来,只见茂盛卷曲的毛发下,那红彤彤的肥美鲍穴此刻春潮泛滥,那粘稠的浪水几欲滴落。 萧月茹正是虎狼之年,这方面的欲望本来就旺盛,但无奈韩云溪身边女人众多,尤其是韩云溪母亲姜玉澜沦陷后,这些日子韩云溪几乎都黏在了自己母亲的身上,自然对她就冷落了不少。 以至于在韩云溪告知今晚要宠幸她后,不过是在酒水的烘托下,欲望就不断炽热焚烧起来,此刻的她根本无需像被喂服了春药,跪在地板上正不断揉弄自己逼穴的叶舒然般,就已然陷入了一种极度春情荡漾的状态。 韩云溪双目一亮,没想到萧月茹不过是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居然会春情荡漾至此,立刻稍微起身解开腰带,待那裤子褪落,那根随时随地都能雄赳赳站起来的铁柱子立刻一柱擎天地翘立着展露出来。 “今晚有劳莫掌门为在下托着酒盘,在下就赏赐这肉棒让莫掌门舔吸一下吧。” “谢主子赏赐。” 莫嫣然先是敲了一眼女儿,看到被淫药折磨得自顾自地在手渎身子,反而松了一口气,深吸一口气后,强忍着屈辱感,把酒盘放在桌子上后,四肢着地爬进了桌底,钻进了韩云溪的胯间。 闻着略带着腥臭味的鸡巴,成熟美艳的莫掌门,不得不攥起眉头,从未对相公口活过的她强忍着恶心伸出自己的舌头,从那阴囊袋开始舔吸起来。 才舔弄了两下,却不由地想起今日乃是元宵节,想必宜山派此刻一定是张灯结彩,一股悲呛的情绪涌上来,一对睫毛修长的慧目,两行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习武者罕有贫苦孩子,因为修炼不仅仅是打坐运功,还需要充足营养的食物补充气血损耗,待修炼内功也需要足够的丹药助长修行,想要有所成就,天资毅力银两缺一无可。莫嫣然出生于富贵之家,自幼就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嫁给宜山派掌门为妻后,在门派内,周边一带也是备受尊敬。 但此刻她所遭遇的一切,却是比起许多青楼娼妓还要不如,稍有名声的娼妓,不说那些表面卖艺不卖身实际上是待价而沽的花魁,就是一般州府青楼的姐们,接待恩客也是抚琴饮酒一番后,才上床欢好,恩客也多是怜香惜玉之辈,哪会像她这边像是一间器具一般,毫无尊严廉耻地被糟蹋? 这如何不让已经屈服的莫嫣然潸然泪下。 但看到莫嫣然落泪的韩云溪,内心却没有任何触动。 江湖中,泪水是最没有价值的。 等莫嫣然舔了一轮后,韩云溪那根铁棒油光锃亮起来,萧月茹修长的大白腿一台,顺势就跨坐上来。 双腿在韩云溪身子两边站住,她的身子前后摇摆着,胯间逼穴刮擦着巍然不动的大肉棒,让那粗壮的蘑菇头揉弄着自己肥厚的唇瓣,再上下抖动着奶子身子一沉一抬,让蘑菇头撞击起自己的穴口,等那穴儿完全适应了那大家伙,早已被撩拨得饥渴难耐的萧月茹,那高大的身躯直接坠落。
“啊————————”
高昂的一声荡叫里,“噗叽”一声,韩云溪那根粗壮的肉棒刮擦着冒水的肉壁,就像是一招直拳一般击入萧月茹阴道深处,无比顺畅地直接顶到了她的花心。
那种涨实的感觉,让刚刚喝酒时就开始揉搓自己逼穴的萧月茹,直接身躯颤动着,居然就这么一下就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啊……,美死奴家了……,郎君那宝贝儿,把奴家那魂儿都插飞了……”
“姐姐莫不是被插尿了吧……”
韩云溪感到交合部位濡湿一片,却是巨阳插入后,把萧月茹腔道内的浪液全部挤压出来了,真如尿了一般。 但两人说了几句情话,却并未就此交欢起来。萧月茹背靠桌沿,伸手把酒壶拎了过来,直接将那壶嘴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咕噜咕噜地连灌了好几口的酒。
“好姐姐,这就满足了?”
韩云溪不由地调笑道,萧月茹放下酒壶,这位成熟的艳妇罕见露出娇憨的神色,白了他一眼,逼穴任就套着他肉棒的萧月茹,双腿抬起盘住了他的腰肢,说道:
“郎君最近可不对劲得很?”
“姐姐莫要胡说,弟弟哪里不对劲了?”
韩云溪双手抓着萧月茹衣襟一扯,将萧月茹那对巍峨的雪峰露出来,双手抓住,就是大力地揉搓起来,揉的萧月茹啊啊地叫着,但很快还是看着一边的叶舒然喘息着说道:
“这不是有个雏儿吗?嘿,一对母女花儿。”
萧月茹又转头看向莫嫣然:
“还有这位莫掌门,成熟丰韵,不正是郎君的最爱吗?嘿嘿,这些正派的女侠,那骚穴自然是没少让她相公插弄的,但想来玩不出什么花样儿,那后庭必然是雏的,也算是半个雏儿了,这一个半个雏儿就在面前,郎君如何能耐得住不采摘?” 萧月茹说着,一手捏着莫嫣然的下巴将莫嫣然的脸蛋儿抬起来,手在那光洁的脸蛋上轻柔抚摸着,摸得莫嫣然浑身发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妾身可记得,上次被郎君辣手摧花的那女捕头,当初擒获到手的时候,郎君可是异常猴急地第一天就把那女捕头的三个洞儿都插开了花,一连三天都黏在她身上,将那好端端英姿飒爽的女捕头玩弄得哀嚎连连,奄奄一息的,怎么如今忍受的住放着这两朵娇嫩的鲜花不采,却来恩宠妾身?啊————!” 萧月茹“啊——”的一声荡叫,却是韩云溪下身一用力,萧月茹的身子被轻微抛起,却在韩云溪的龟头即将从那湿漉漉的穴内滑出的时候又落下,那逼穴被韩云溪的巨阳狠狠地插了一下。 “姐姐这话醋劲大得很。” 韩云溪双手抓捏萧月茹的乳头一扯,萧月茹吃痛下叫唤了两声,只得身躯往韩云溪靠去,被韩云溪抱着,两张嘴很快地纠缠了起来。
待喂了艳寡妇几口唾液后,韩云溪才说道:
“母女花弟弟又不是没有操弄过,还是三女共侍一夫呢……”
如今的萧月茹,已然喝了孟婆汤投胎重生了一般,韩云溪拿亡女来调笑她,她也没有任何伤感之情,但不伤感却非全然不在意,还是哼了一声,伸手去掐了一把韩云溪,没想到两指捏在那玉石般光滑的肌肤上,却捏不起一块肉来……
萧月茹无奈,自然也不会运气内功较劲,却是朝着旁边的叶舒然再度看去,转移话题说道: “郎君给她上了药?” “雏儿嘛,不上点药放不开呢。” “难说得紧,姒艳当初也是雏儿的时候,不是没上药也被你铁棍子插得咿呀乱叫吗?”
“性子可不一样。”
韩云溪话音刚落,那边叶舒然突然抬起低垂的头颅,那泪眼模糊扭曲的脸蛋上,樱桃小嘴儿张开,嗯啊叫唤着,却是自渎之下,这位处子攀上高峰泄了身子。
“哈哈哈哈——”
韩云溪大笑着,一名雏儿在淫药的作用下,自渎泄了身子,红丸未摘却淫叫连连高潮不断,正是他今晚想观赏的戏码。
“再上药。”
莫嫣然身子一颤,心中不忍,却又无法违抗韩云溪的命令,只能咬咬下唇站起身子来,拿起一只摆放在桌子上的瓷瓶,走向女儿。
“母亲……不要……”
叶舒然看着母亲,此刻眼中却再无仇恨,这些天的遭遇让她终于明白母亲为何屈服了,并非母亲不知廉耻,只是母亲比她更清楚接下来会遭遇何种事情罢了。
她曾怨恨母亲为何不一死以保清白,但等第一个夜晚她想自寻短见却又瑟瑟发抖而放弃,她才明白相比受辱,她更害怕的却是死。
她哀求着,但她知道母亲并不会就此心软。
很快,叶舒然的淫叫声再次响彻在这间农舍内,而伴随着淫叫声的,还有她的哭喊声,哀求声,因为这一次,她的手脚被绑了起来。
——
萧月茹那高大的身躯赤裸着,双手按在墙壁上,丰满下坠如同两只雪白木瓜的奶子前后摇晃着,挥洒着汗液。
那丰臀抖着臀浪,雪白的臀峰在撞击下已然发红。 韩云溪挺动着腰肢,粗长的阳具贯穿着萧月茹的身子。
他感到另外一种征服快感,一方面不但因为对方的身份与年纪,还因为萧月茹是一个比他个头还要高大的女子。 看着这个带着番邦血统、年纪与母亲相仿的女人,像一头温驯的淫畜一般对着他翘起丰臀,无比享受着他的征伐,韩云溪感到无比地满足。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
每一下撞击都让萧月茹克制不住地叫喊出来。 而萧月茹彻底被征服了,被韩云溪的巨阳征服了。 如果萧月茹过去只是屈服于形势而不得不委屈求全,屈身于韩云溪,如今她是彻底被韩云溪的巨阳征服了。 腰力几乎是每一位练武之人都具备的,但鸡巴的尺寸却不是,而像天魔功这般能控制鸡巴尺寸的简直是神乎其技。
在韩云溪的刻意控制下,两人的结合仿佛浑然天成,一切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那根灼热得甚至有些滚烫的大肉棒,将她的阴道塞得满满的,胀实的,那傲然的长度,增加了每一次抽插摩擦阴道内壁的时间,也增加了快感的累积,能让她攀上史无前例的高峰。 刚开始这种霸道的操干让她有些不堪征伐,但一旦习惯了后,那加倍的快感如同澎湃的内力一般冲击她的大脑,让她发自内心地欢叫着。 插得她神魂颠倒语无伦次。 “啊……好舒服……啊……肏死奴家了……插死……啊……插死妾身了……啊啊……”
韩云溪也异常兴奋着。
这中快感迥异于凌虐母亲的快感,母亲更多时候是被迫迎合的,不像萧月茹这般浪得通体绯红,那摇晃颤抖的身体甩出的汗水,配合她脸上那种极度骚浪欢愉的神态,仿佛她浑身滴落的都是浪液一般,整个都散发着浓烈的淫靡气息。
于是他毫不吝啬地催谷着天魔功,让那根巨阳在萧月茹的逼穴内膨胀起来,然后马眼洞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滚烫的阳精冲击着花心,萧月茹张着嘴角挂着唾液的嘴巴,那些爽到不得不靠声音发泄出来的荡叫声从喉管里直接发出来,回荡在房间内 等到韩云溪停下,萧月茹的身子瘫软下来,但不时一抽一抽的,这名内功已经恢复了五六成,能精细地控制自己发力的高手,却在高潮的冲击下短暂失去了对自己身躯的控制力。 —— 韩云溪并未在曲洲城停留多久,为免横生变故,两天,车驾就再次出发了。 然而两天后,行至边陲,前方的姒艳突然口哨示警,韩云溪掀开帘幕,此时马车行至一处下坡道,只见远处烟尘滚滚,却是两骑马一前一后沿着泥道朝这边疾驰而来,再远处,后面又有八骑在疾驰。 得益于天魔功,韩云溪的目力较以往更为锐利,远远就瞧得清楚,那两骑,前面黑马的骑手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腰间配刀背后一把长弓,一头乌发扎着数条鞭子在疾驰中狂舞着,一看便知不是中原人;跟随其后的枣色马上是一名矮小汉子,却是一名汉人,一边用马鞭抽打着马臀,不时回头张望。眺望两骑后方,远处烟尘弥漫,却依稀瞧见有六骑人。 瞧这情形,那两骑和身后远处的八骑却不是一伙的,反而是一追一逃的关系。 待前面奔逃的两骑愈来愈近,离韩云溪车驾尚有十丈距离之时,前面那魁梧大汉只是往车驾瞥了一眼就扭过头去了,偏偏是那载着矮小汉子的枣色马在疾驰至韩云溪一行左近之时,突然发出一声嘶鸣,突然马失前蹄往前扑倒,一看便知是力竭。正待韩云溪坐看那矮小汉子摔个狗啃食的时候,却没想到那矮小汉子却是轻功了得,明明事发突然身形已失,然而那汉子一声怒吼,人往前摔倒的时候却只是凭借蹬踢了马脖子一脚,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居然毫发无伤地安然落地。 漂亮——!这一手俊俏的轻功让韩云溪也忍不住在心里喝彩。 “吁————!师弟——!” 前面那壮汉闻声一扯缰绳,又往前冲了三丈来许,那马才堪堪停下,一声蹩脚的汉语后,那壮汉却并未策马回头,反而颇为犹豫地原地踱了几步,然后双腿一夹马身,却是抛下那矮小汉子,再次疾驰而去。 “狗娘养的——!” 落地后立刻往师兄跃去的矮小汉子,没想到师兄却抛下他径直策马独自逃去,一句狗娘养的脱口而出后,又扭头看了看远处逐渐逼近的烟尘,那三角眼却再次转向姒艳,汉子狭长的眼缝中寒芒一闪,双手从两边腰间呛呛两声拔出两把短刀来,然后左手一扬,左手短刀居然朝着驾车的姒艳射去,人同时也紧跟着朝着姒艳串了出去。 夺马! “哐——!” 姒艳冷哼一声的同时,长刀出鞘,格飞电射而至的匕首,然后腰身一扭,那狭长的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匹练,朝着冲至身前矮小汉子的腰部砍去。 矮小汉子瞳孔一缩,没想到这半路遇着的车驾驾车的车夫居然也是一名好手,从那出手的速度和运刀的势头,他瞬间就判断出这车夫虽然功夫不如他,但自己一时三刻却也无法制服对方夺马逃离。 而且能驱使这样的好手当车夫,车厢内坐着的显然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矮小汉子又一句狗娘养的,连续招架住姒艳风卷三刀的他,徐晃一招,却是抽身而退,就想往道路旁的树林串去。 然而一声破空声响,一杆长枪电射而至,也是那矮小汉子轻功卓越,在间不容发之际身子一扭,堪堪避过那杆差点将他钉在地上的长枪。 却是那六骑已经追至。 “狗杂种,可让老子撵上你了!” 韩云溪这时候下了马车,看到那矮小汉子退回了车厢边上,那六骑围着两架马车转起圈。 其中抛出长枪的大胡子军汉抽出了钢刀,忌讳地看了一眼衣着光鲜锦绣的韩云溪,突然倒转钢刀一拱手,说道: “尊驾何人?再下南唐镇西军队正公孙左山……” 韩云溪眼睛微微一眯,却又瞧见那军汉手垂下后,暗自做了个手势,却是:全杀了。 对方显然不知道他曾在镇北军中待过半年,偶尔也奉命协助州府剿匪,对军中的手势却是异常了解。 韩云溪不由地冷笑了一声,说道: “姓公孙的?” “嗯?” 军汉皱了皱眉,不明白韩云溪如此问到底是何意。 但他又见韩云溪对着矮小汉子说道: “我家娘子不喜陌生人看她,你若不想死,最好闭上眼睛。” 矮小汉子看着韩云溪,对方没有那种内力充盈的神韵,但不知为何一身气势却相当摄人,他本来心里讥笑,就凭你一句话就让老子闭眼受戮?但这必死的局面下,看着韩云溪那诡异的表情,他却是一咬牙,把眼睛闭上了。 然后他听见有人从车上下来了,紧接着是那些追赶他的镇西军狗杂种们的惊呼声。 “杀——!” “杀。” “哼——!” 第一声他听出是那公孙队正的声音,第二声却是那俊朗青年的,而第三声是刚出车厢里出来的,却是带有磁性的低沉女声。 然后就是镇西军们的惊叫声,怒吼声,已经重物坠地的声音。 没有兵刃交击的声音,也没有拳脚对碰的声音,只有身体被击中的闷哼声,他还听到有马匹朝着他冲过来,他忍不住要睁开眼的时候,他又听到马匹上的人坠落在地的声音。 好半晌,只剩下马匹原地踱步的声音,却听见那女声说了一句: “迟早将你这小畜生也杀掉。” 然后那女人就回到了车厢里,也是这时那青年说了句 “可以睁开眼了。” —— “在下黄洞仁,扎布寺锐金院弟子,和师兄多杰受雇于长丰镖局,此次随我们镖局大当家的大小姐赵小姐押运一批物资至曲州城……” 黄洞仁看着一地的尸体,忍不住瞥了一眼旁边那辆马车从车厢,毫无疑问,这六名镇西军的狗杂种是那女人一人独自杀掉的,其中还包括武艺尚在他与师兄之上的公孙队正。 这队南唐镇西军的精锐实力如何,他和多杰师兄是最清楚不过了。此次押运长丰镖局几乎是倾巢而出,全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好手,然而在那二十来骑的镇西军一轮箭雨加铁骑冲杀下,却几乎是被屠戮得一干二净。 “嘿嘿……” 那边韩云溪冷笑了几声,他从黄洞仁的话中了解了个大概,却是一听异常荒谬再想又不无可能的,那驻扎在关口的镇西军,居然把一批属于州府的物资给劫了。 “好了,你也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黄洞仁这边刚因为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听到韩云溪突然冷冰冰的一句,只不过愣了一下的功夫,待他抽身飞退之际,却觉得脖子突然一紧…… 意识涣散之际,他看到一名赤裸着身子、身材异常高大丰满的女人将从他脖子上松开的长鞭缠回手上,然后那之前与他交手的女车夫走过来,一刀朝着他胸膛刺下。 “为何要杀了他?” 相处了个把多个月,姒艳倒似已经熟悉了这样的奴役生活,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默寡言,已经可以主动与韩云溪交流了。 “你这里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韩云溪却是下流地将姒艳的衣襟扯开,释放出其中一只雪白奶子出来,一边捏弄着才说道: “我可不想这个时候卷入镇西军与州府之间的狗屁倒灶之事,杀了干净利落,一了百了。” 其实姒艳胸脯倒也算丰满,一般的庸脂俗粉韩云溪是不会留下来的,只是相比于车厢内的两头大乳牛,姒艳这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 14、 刀刃划破雪白的喉咙,由于出刀足够快,被蒙上双眼的叶舒然身子往后倒下后,那鲜血才猛地从颈脖喷溅出来。 姒艳的心颤抖了一下。 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这是她第一次杀无法反抗的人,还是一位早些日子和她一起吃过年饭的人。 她还记得那天叶舒然真诚地对做了一桌子菜的她说了一声“辛苦了”。
叶舒然显然把她当做了自己人,同为韩云溪奴役的可怜人。 但姒艳心颤的却不是因为这个。
当她转头看到一旁目睹女儿被杀的莫嫣然凄厉地叫喊了一声后,然后对着她露出蕴含着不可置信、仇恨、恐惧的眼神,她没有感到不忍,却是不知道怎么突然恍惚了一下,感觉被捆绑着跪倒在地的那个女人突然变成了自己。转头看了一眼躺在挖好的土坑内的叶舒然,似乎也是自己。 这让她心再次颤抖了一下。 “不……我不想死……” “我想活下来……” 怎么活下来呢? 这般想着,脑里没有出现答案,但某种束缚在姒艳身上的无形枷锁,突然崩裂了,她的瞳孔缩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答案,但她做出了选择。 这一次,她的心没颤,手也没颤,身子一转,一招疾风断草以前所未有的顺畅感砍出…… 莫嫣然的头颅滚落在地。 这时,姒艳想起师傅说的话: “什么时候你出刀像风一样,柔和时能轻抚脸儿,狂暴时可席卷天地,你就出师了。” —— 韩云溪在一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也轻叹了一声,却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对这两母女下手,就要把她们杀了。 但他没有办法。 这个小插曲中,他虽然轻描淡写地下令让母亲把对方全部杀掉,实际上他心里阴云密布——因为杀掉的不是什么江湖人士,而是镇西军的人。 而最让他忌讳的是,他有可能无意间被卷入了镇西军与州府的阴谋斗争中。 所以他非常果断地下令,先是让姒艳与莫嫣然母女将镇西军绑在他们各自的马上,往壮汉逃离的方向驱赶,以延长镇西军发现追赶小队被屠杀的时间。 然后他决定放弃马车。 作为累赘,莫嫣然两母女自然也留不得了。
韩云溪发现,自己较以往更为铁石心肠了。 待姒艳将莫嫣然母女掩埋完毕,那边萧月茹也正好处理完马车了。 然后姒艳与姜玉澜一匹马,韩云溪与萧月茹一匹马,再带了两匹换乘的,四人四马,除了考虑马匹承受能力做必要的休息外,几乎是以日夜兼程的速度朝着戎州奔去。 这样花了两天的时间离开曲洲境,正式踏入吐蕃的领土,但韩云溪也并未就此松懈,战时边境的概念是很飘忽的,今天这里是吐蕃的,明天是南唐的,这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所以他们继续马不停蹄地朝着戎州内陆的河流文江继续疾奔。 一直到了文江,上了一艘去往嘉州的商船后,韩云溪的心才真正放松下来。 —— 文江地处吐蕃戎州腹地,战火并未蔓延至此,来往贸易的商船并不鲜见。 上船第三天的晌午。 舱房内,韩云溪坐在床榻边上,手里拿着一本《莺莺传》翻阅,一丝不挂的姒艳蹲在韩云溪双腿间,一手握着韩云溪的肉棒哧溜哧溜地吞舔着,一手放在自己的胯间揉搓着自己肉穴。 这时门外传来萧月茹的声音,却是说有一艘疑似河匪的船正朝商船靠近。 韩云溪一皱眉,放下莺莺传,手抓着姒艳的头颅一按,维持着正常尺寸的阳具插入姒艳喉咙深处,然后放开精关,直接在姒艳的喉管里畅快地射了阳精,才一把推开咳嗽不已的姒艳,出了船舱上到甲板。 刚刚内深喉插入满脸痛苦的姒艳,却嫣然一笑,舌头一卷,把最后阳具拔出来时射在嘴唇附近的阳精卷入口内,吞咽下肚。 韩云溪上到甲板,商队的头领远远一拱手,打了一声招呼“许公子”,韩云溪还没来得及回应,因为眼角瞥见的事物猛地朝右边转过头去,只见商船右侧隔着十丈距离之远的另外一艘与商船大小相仿的船上,一名白衣女子一跃而起,如同一只白色的大鸟一般在半空中飞来,在商船护卫射出的弓箭的间隙中穿过,落在了商船甲板之上。 落在了韩云溪的身边。 敌人落在韩云溪身边,萧月茹却一动不动地,而韩云溪举手制止了拔出长刀的护卫们,对着白衣女子一拱手。 “白前辈。” 白莹月。 —— “他没死?” 进了船舱,挥手让一丝不挂的姒艳出去,韩云溪还没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但白莹月端坐下来,却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提问道: “天魔功修炼进展如何?” 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韩云溪倍感无奈,同时心里诧异,他实在不明白白莹月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 首先,白莹月不能遣人一直跟着他,一般的人难以跟踪着他而不让他们发现,但是修为高的呢?不值得。这点自知之明韩云溪还是有的。 不过,随着他在江湖闯荡,阅历渐深,他就清楚很多手段和法门是超乎他想象的。 “已经修炼至第三层了。” “天魔极乐等你天魔功到第四层再修习。” 白莹月说完,从衣服内掏出两本册子,韩云溪接过,那册子温热,上面似乎还有一股醉人的女人体香。 第一本是《制神术》,第二本自然是白莹月提到的《天魔极乐》。 “谢谢白前……,莹月姑娘!!!” 韩云溪大喜过望,白莹月给他的秘笈,从来没有凡品的,这种平白无故得到绝世秘笈的,没有人会不感到兴奋。但他没有立刻翻阅,而是郑重地收纳进怀中。 “我对你没有太多的要求,还是上次那些话,活下来,然后尽你最大的能耐把天魔功修习成功。” “遵命。” 韩云溪也没有许太多的诺言,这些东西对白莹月没有作用,他不清楚白莹月这样要求到底在图什么,他隐约猜到,可能和天魔功有关系。 所以无论如何,白莹月要的是进展。 正当韩云溪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白莹月却又先开了口: “吐蕃不同南唐,皇妲己留在你母亲体内的剑气我无意拔出,为保你的安全,我再送份大礼给你。” 还有大礼?韩云溪愣了一下,却没有一丝喜出望外的感觉。
他想起了公孙龙。
有时候礼物,并不意味着好事。
而这两父女,都喜欢送人礼物……
他就看见白莹月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和一个瓷瓶,他刚接过来,再次收纳怀中,却听闻对面传来一声痛哼,却见白莹月居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像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一般,啷当地退后了几步,居然噗通一声,双手抱着脑袋双膝跪地跪了下来! 然后白莹月趴伏着的身体随着痛苦的呻吟声开始不断颤抖起来。 这一切是这么的匪夷所思,一个修为极有可能与皇妲己相当的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异常状况? 但是,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待白莹月身子逐渐安静下来,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韩云溪身躯如遭雷噬,整个人也腾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因为对面纤手扶着脑壳的,摇晃着身子的白莹月,却已经换了一张面孔! 那是一张完全迥异于白莹月的脸孔,黛眉凤眼,鼻梁挺致,唇如珠玉润泽。 “白莹月”一脸惊恐与茫然地看着韩云溪,那红艳的嘴唇张开,居然声音沙哑低沉地说道: “你……你是何人……” 然后仓皇四顾,又喃道: “这里……是哪里?” 再次看向韩云溪,瞬间又低下头去,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 “我……我是谁?”
韩云溪倒抽了一口凉气。 —— 一个月后。 吐蕃嘉州境内,一座破败的寺庙里,院落中篝火噼里啪啦作响,萧月茹一口羊肉吞咽下肚,看向另外一边,坐在一颗木刻佛首上面的韩云溪,开口说道: “不继续往北走了?” “嗯。” “为何?” “你说呢?” 韩云溪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视线情不自禁瞄向了靠着墙壁席地而坐的宁流萤,这个白莹月口中所说的大礼。 扫把星! 他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摸向手臂,解开缠着的布带,上面有一道斜斜划过整条小臂的雪茄,但几天前还是皮肉外翻的刀伤,如今那血痂居然开始发痒起来,看来再过两三天就能愈合了。 看着伤口,他不由地继续骂到:
狗娘养的,白莹月那婊子,还说送份大礼保护我,老子差点没因为这个婊子送了命。
呼了一口气,韩云溪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的母亲,开口说道: “母亲可知,太初门掌门一职已经由皇紫宸暂代了,大哥进入了征南军,如今也已经是致果校尉了。” 姜玉澜那浑浊的双目斜斜地瞥了一眼韩云溪,表情没有任何触动。 曾几何时,她要求韩云溪多些告知她缺失的记忆,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终究会把遗失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回想拼凑回来。然而,五个多月过去了,她不但没有想起任何东西,甚至连她本身拥有的记忆都似乎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尤其是又一个失忆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加了进来,她不由开始怀疑,造成自己失忆的正是这个儿子。 她也清楚地知道,儿子在骗她,但偏偏她无法求证,反而随着在路上儿子反复地在她耳边喃着,一些她全然不信的事情居然也开始动摇起来,而一些将信将疑的事情,几乎全然信了。 但她无可奈何。现在问题已经不在于儿子是否骗她了,或者怎么恢复记忆。问题是那根木头。 看着母亲那毫无波澜的脸庞,韩云溪感到兴味索然起来,再也没有刚开始那种随意篡改母亲记忆和思想的快感了。随着母亲的彻底屈服,母亲已经全然不像“母亲”了。 落寞的情绪涌上心头,让韩云溪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对萧月茹说道: “我现在想找个门派安置下来。” 萧月茹沉默不语,等待韩云溪继续说下去。 “我的功法已经修至第四层了,内力恢复至,嗯……相当于先天玄阳功第一层吧,这些天能明显感到内力的增长开始迟缓下来了。早前姐姐告诉我,姐姐丹田的伤势已然痊愈,灌注进气海的内力也彻底吸纳炼化了,估计也到了瓶颈了吧?”
按照萧月茹的说法,她的内力已经恢复至丹田受伤前7成的水平了,如此迅速当然要得益于白莹月将他一身先天玄阳功转化过去,而且,很有可能白莹月也灌输了一部分内力给萧月茹,否则哪怕白莹月的功法玄妙,能将他一身内力有效地转化7~8成给萧月茹,但以萧月茹一派之主的水平,他的内力其实了不起也只能让萧月茹恢复到3~4成左右.
白莹月所图为何? 萧月茹点了点头。其实她倒是蛮乐观的,内力增进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样的进度她已经感到异常开心了,却不知道为何韩云溪如此急躁。 韩云溪也不管萧月茹如何想,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依靠自身修炼,进展太慢了。所以我们必须寻找一个门派安置下来,依靠门派的丹药进行修炼。” “这就是你让我打探周边门派信息的原因?” “嗯。” “那她的事呢?” 萧月茹看向了宁流萤。韩云溪脸一黑,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冤魂不散的狗东西被我们重创了,没个半年时间休养不好,所以暂时不用担心他了。” “也只能如此了。” 韩云溪沉默下来,半晌后,突然拿又说道: “我不甘心!” “啧!” 萧月茹不由笑道,离开了太初门后,韩云溪突然变得有些孩子气起来,所作所为,却终于稍微像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姿态了。 之前的韩云溪,无论是刻意的还是被迫的,表现得都过于成熟和老练。 韩云溪不甘心的是,大哥进入征南军且屡立战功名声远扬的事情。 那本该是属于他的。 他相信,当初皇紫宸的许诺,应该不是虚言。而且那样的行为,也并不是站在韩云溪的立场去考虑的。皇紫宸已经把太初门视为囊中之物了,对韩云溪的安排,不过是皇紫宸以未来主母的身份去为相公以后统御太初门而做铺垫罢了。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从那天皇妲己与公孙龙的对话看来,皇妲己为了伏杀公孙龙,布局深远。为防公孙龙觉察,皇紫宸甚至有可能本家那边也被瞒在鼓里,皇紫宸应该也是在收网的前一刻才得知,从而改变了策略,改为大义灭亲,欲致韩云溪死地从而根绝了一切影响韩云涛接管太初门的不利因素。
如果没有这件事,领兵经验比大哥更为丰富的韩云溪,再在皇家的帮助下,在这场征南战役中光芒四射的必然是他。 本来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如无意外,父母会退居为长老,继续潜心修炼,大哥接掌太初门,二姐接掌朱雀堂,他则接掌青龙堂;太初门在皇家的扶持下,壮大基业。 但一切化为泡影了。
“怎么?你想投靠吐蕃军杀回去?将你大哥在沙场上斩首,然后再攻入南唐,夺回太初门?”
“有何不可?”
萧月茹调笑了一句,韩云溪却看着屁股下的佛首正色道:
“想当年,慧善入魔之前,佛门是何等的兴盛,佛寺遍布整个苍南境,处处闻焚音,真乃佛光普照。嘿,但万事万物终究是躲不过盛极而衰之理,盛唐如此,武林盟如此,不然谁敢相信,不过短短十数年,南唐北唐会只剩下几座大寺,余下寺庙更是十不存一……世间的事,难说得紧。”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坐在佛祖的脑袋上了,对吧?” 萧月茹倒不信佛,只是佛教当年兴盛,潜移默化也是有所影响的,她做不出像韩云溪那般带有亵渎意味的行为。 “哪有什么佛祖,就算有,金身被人砸碎了,灵性皆无,不过都是些泥巴石头木头……” ——
三天后,铁掌门。 铁掌门坐落于梁州内的一座小山峰,山峰不高,但异常险峻,易守难攻,从山脚至山顶有四道山门,分别是碑门、迎客门、观景门、以及总坛前的擎天门。 过了擎天门后是“前堂”,前堂不设门,占地半亩的房子由64根石柱撑起,有四道门,东西门连接擎天门与总坛,南门通向安置来宾兵刃的悬刃阁,北门通向的则是马厩。 石剑寍端坐在前堂东门的长椅上,一边看着东门前空地上两名弟子交锋,一边与站立于身后的大弟子管益聊着: “神拳门与清河派结盟了?” “两边都没有消息传来,但张师伯出关后,前往神拳门讨要‘拳掌八解’,却是请了清河派助阵才让张师伯空手而回的。” “那错不了,清河派的万匹夫是无宝不落的人,没有好处他能……”
石剑寍突然止住话语,却是看见一只双翅尾羽发黑的白鸽扑棱落于东堂前。
管益惊叫出声:“是哨鸽”,连忙跃了出去,上前把那鸽子抓在手里,从鸽子脚部解下一竹筒,抽出一张小纸条来,一边脸色凝重地说着“为何钟声未响”,然后把纸条递给了石剑寍。 石剑寍接过纸条,上书四字:四人闯山。 “有人闯山……”
石剑寍眉头皱起。 按照江湖既定成俗的礼节,若想拜访一个门派,应该遣人先上拜帖,说明身份背景以及拜访因由,再由门派决定接待与否、拜访时间,而且门派也会根据拜帖里对方的背景和因由决定接待的方式与规格。 正常的拜访,最简单的,就是“认识一下”。行走江湖,修为固然重要,但修为的提升大多不是一朝一夕的,对于很多江湖人来说,“广结善缘”才是正道。
而闯山就是没上拜帖强闯山门的意思。
这种情况要么外敌来犯,要么是有人上山寻仇。
管益没多想,直接问了出口:
“难道是神拳门的人?”
“哼,刘冬淳被你张师伯败于掌下,哪里敢带人闯山?”
“那是清河派?”
“……”
石剑寍一时间不想回答这个大弟子了,这个大弟子修炼上还算有些资质与勤勉,但脑子实在是不太好用。
警示钟没有敲响,虽然有可能是对方直接制服了山门弟子,但是山门弟子却放了哨鸽,明显就不是这般情况。
而且上面写着四人闯山,若是外敌来犯,只会有两个字,敌袭。
如今看来,对方虽然闯山,却不是带有恶意的。
极有可能是求名的。
——
大概三炷香左右的时间,石剑寍才施施然地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走到山门前青石铺就的解刃台上,五位弟子在她身后一字排开。
她刚一站稳,远处台阶就冒出一顶斗笠,一名身材异常高挑丰满的,年纪与她相仿的白衣女子踏上解刃台。
然后是一名青衫年轻男子,与腰垂长剑的白衣少妇和背一杆长刀的年轻女子依次踏上解刃台。 那容貌英气的女子解下背后长刀,朝着值守擎天门的弟子一丢。
白衣少妇并未将长剑解下,但石剑寍依然心头一松,却正如她所猜测,对方虽未递上拜帖强闯山门,却并无恶意。 饶是如此,到底是不守规矩的闯山者,石剑寍也给不了什么好脸色,面无表情地朗声说道: “不知今日到访的是哪位朋友?”
萧月茹摘下斗笠:“妾身南诏铁山门萧月茹,今日路过贵门,瞧见此山钟灵毓秀,悬崖峭壁,雄奇险幽,心生仰慕,于是上山拜访。此乃一时兴起,未备拜帖,还望海涵。”
石剑寍一听,心里冷笑,什么未备拜帖,在山脚弟子就会询问有否拜帖,并且有纸笔信封可供对方撰写!
如今说这种干巴巴的托词,对方应当如她所猜想,是求名而来。 石剑寍不是喜欢拐弯抹角说话之人,她直接迈前了一步。
萧月茹盈盈一笑,也上前一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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